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秦逸一脸淡定施礼。
“里正大人,您老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到寒宅,不知所为何事?”
“何事?呵呵……”
厘正冷笑一声,指挥众里胥:”来人,速速去将蓄意伤人的苏盼儿擒拿归案。”
“喏!”
里胥们轰然答应,朝着屋内闯去。
秦逸闪身挡在门前,眼露寒光:“里正大人,请问拙荆蓄意伤人之罪可经过三堂过审,您拿人可有府衙海捕文书?”
里正微微一怔。
“如果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
秦逸脸色冰冷:“除非你们从我尸身上踩过去,否则你们休想碰到拙荆一根寒毛!”
见秦逸一副拼命架势,里正不由有些惊愕!
“好啊!你堂堂秀才,居然敢学那妇人之见,还想以死相逼老夫不成?”
这秀才本来身体就不好,万一磕着碰着一命呜呼,只怕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罢、罢了!
毕竟他也有功名在身,本来也是因他不给自己情面,这才打算给个下马威,既然如此,不若退后一步。
里正拿定主意,忙把话题一转:“老夫拿人自然是有凭有据!前来本里正面前状告苏盼儿蓄意伤人的,可是你家二嫂还有你的娘亲!”
“蓄意伤人?请问里正大人,拙荆蓄意伤人之事,你可曾问清来龙去脉?”
秦逸半步不让!
目光炯炯,抱拳一字一顿问道:“难道您断案一向只听原告的一面之辞吗?”
“放肆!这话从何说起?”
里正被说中实情,老脸通红:“这个、此事……本官办案自然要问个水落石出,只不过原告是你的嫂子和娘亲,本官谅她们也不会撒谎,所以……”
“大周律令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秦逸言辞铿将有力:“无论何人何罪,作为一朝官吏,自当为民请愿,以身作则。审查清楚案件具体过程,如此才不至于冤枉无辜百姓!里正大人,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说话间,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颇有指点朝堂,评断江山之势。
里正感觉仿佛面对是一位当朝贵胄,额头不由冒出一颗颗豆大汗珠!
他不由擦了把冷汗,再眯眼仔细端详,眼前分明就是一穷酸秀才,难道刚才所见都是幻觉?
真是见鬼了!
“咳咳,此事老夫自然知道。呵呵,方才老夫不过是开玩笑,探探虚实而已!”
他轻咳一声,再度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经说道:“秦李氏,秦陈氏,你们是原告,就由你们先阐述下案件详情!”
秦李氏活了几十年,见到里正依然畏首畏尾,吱唔半天也说不出话。
而秦陈氏可顾不了那么多,她可是早就有一肚子冤屈要述。
“里正大人那!就是那苏盼儿,活生生打断了我大哥的腿,我可是亲眼看着,看得真真的……”
她再顾不得什么,一个劲儿哭嚎着。
“里正大人那,您也亲眼见过我大哥的伤势,总不可能我大哥闲得没事儿,自己敲断腿儿诬赖他人玩吧?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你说倒是事实,你哥的伤势老夫的确是亲眼所见!”
里正大人捻着胡子冷笑道:“秦逸,苏盼儿打断陈老实腿骨的事情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