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秦岳氏,秦逸提着野兔从屋檐路过,大门处依然乱哄哄的,扶人的,啼哭的,咒骂的,猴急跑去请郎中的,乱作一团。
他没有走近,反而顺势躲进了柴房。
柴房里苏盼儿正把野鸭蛋搁下,把该处理的药材弄好,顺势躺在木板床上,打算眯一会儿眼。
见秦逸进来,当即翻身爬起:“你来干什么?出去!”
“出去?这可是我的房间!”
秦逸一挑眉,顺势间那只野兔放到墙角,野兔扑腾几下,奈何腿被捆着,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不想尝尝做太监的滋味儿,就给老娘滚出去!”
“我就不走!看你又如何?”
秦逸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苏盼儿双眼微微眯起:“秦逸,你这是想找死是不是?”
“我怎么就找死了?在你没有过门前,我可就是一直住在这里。如今怎么就变成了你的房间?”
秦逸半点没打算退缩,反而咳嗽几声,回头就开始脱衣服。
“啥?你说啥?你一直住在这里?”苏盼儿挑眉。
他不是应该住在婚房那边吗?怎么会住在柴房里,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可不是。”
秦逸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挑起一道自嘲的笑容:“那间婚房是家里眼看婚期近了,临时拾缀出来的。这间柴房才是我平常住处。”
他这咯血之症咳嗽吓坏了家里人,自从听郎中说痨病会传染,便让他从原本的屋子搬出来,住进了这间柴房。
苏盼儿露出一道了然之色点点头,她算是看明白了,那秦李氏对待秦婉儿和秦逸之间的差别。
当下她嘴角一撇,将秦逸上下一阵打量:“真是奇了怪了,旁人家都是女娃当草男娃当宝,怎么你们家却是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