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伤口明明就是他自己缝合的,为什么上次没有觉得手感这么好,这么的……难以忘怀。
“薄医生……”
突然推门而入的小护士,令薄衍声有些猝不及防的狼狈。
小护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薄医生,你有跟406号房的病人提过住院费吗?她拖欠了有一个月了。”
薄衍声收起烟盒,单手扶着下颌,尴尬的咳了两声:“我知道……还没说。再等等吧,你看财务那边能不能尽量再拖几天。”
“既然薄医生说等等,那就再等两天。”小护士抬眼偷瞄他,脸上微红的说,“薄医生你心肠真好,医术又那么高,不过406的病人也真够可怜的……”
薄衍声并没在意小护士夸了他什么,只是心神不属的抓着病历本又出去了。
*
痛。
浑身像在荆棘上滚过一样痛。
不记得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也不记得额头撞上几次巨石的尖角,林蔓只觉得浑身除了痛,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一片黑暗。
蓦的睁开眼,头顶是病房的白色天板。
被绑匪绑着手脚从飞驰的面包车上扔下去的那一幕还在眼前萦绕,身体像一团絮沿着下滑的山坡滚落,连绵不断的痛,锥心刺骨。
林蔓眨了眨眼,一滴泪从眼角垂落。
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
从她十八岁开始替厉莫南笼络商场政界人心,她就告诉自己,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