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杨家和表哥还有希望吗?
想要打破这种诡异的局面,除非表哥病愈,重新出现在人前,或者她腹中成功诞下皇子,被册立为皇太子。
可就算是能一举中的,也得十月怀胎。
十个月啊!
杨茹兰莫名的心慌。
不行,她得传信给父亲,广派人手,在天下搜罗神医偏方,让表哥以最快的速度有精力上朝。
哪怕不处理政务,也得在崔皇后摘下那道帘子前,坐在龙椅上,痛斥崔皇后的罪行。
崔皇后的名声,过于完美得人心了。
想要摧毁,太难了。
总得让表哥撑到她腹中皇子诞生。
对上杨茹兰那双充满算计的眸子,崔灿雯淡淡的笑了笑。
这点儿肠子,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有句话真适合梁少渊和杨茹兰,不作死,就不会死。
“杨美人。”
“下药这种腌臢事,按宫规,轻则打入冷宫重则处死牵连家人。”
“陛下徇私,保下了你。”
“杨家祖上也算是风光过,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没那份风光。”
崔灿雯勾勾嘴角,笑的戏谑又揶揄“主要是陛下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他用性命保你,也不知在你心中,他的性命值几钱?”
“好自为之。”
“本宫还不想做寡妇。”
杨茹兰死死低着头,身子忍不住颤抖。
她知道,崔皇后这是在警告她。
再有下次,崔皇后绝不会姑息。
崔皇后有那个本事,让京城勋贵官宦之家对杨家嗤之以鼻。
可,这也由不得她决定啊。
就表哥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她深深觉得一次有孕的可能行几近于无。
幸而,祖母即将会送忠于杨家的太医入宫。
崔皇后不再看杨茹兰,带着圣旨离开了长生殿。
容修仪亦步亦趋的跟在崔灿雯身后,手指紧紧的攥着帕子,脸上一会儿犹豫不决一会儿又壮士一去不复返。
直到崔灿雯将圣旨递给王宝,命他前去宣旨后,容修仪才小跑着追上崔灿雯“皇后娘娘,妾有话想对您说。”
崔灿雯挑挑眉“何事。”
容修仪是个善钻营的聪明人。
善钻营,也就说明识时务,墙头草。
墙头草有墙头草的生存法则。
“娘娘,妾想跟着娘娘求一条生路。”
“以往,是妾愚钝无知,眼中只想着与娘娘争宠,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算计娘娘。”
“妾曾因那些小算计沾沾自喜,现在想来是娘娘不跟妾一般见识。”
“娘娘,妾也算看清楚了,您才是这皇宫的天,跟着您才有活路。”
她所求,一直都是荣华富贵。
容修仪的话在崔灿雯的意料之中。
“本宫记得,前些日子,你还争着抢着要在陛下面前露脸呢。”
“容修仪,你不会是假意投诚想做陛下的眼线吧?”
崔灿雯侧头,似笑非笑。
容修仪面露苦涩“那是妾眼盲心瞎。”
“也就是这段日子,妾看清了一些东西。”
“妾知道皇后娘娘素来不喜妾的为人,嫌恶妾东施效颦靠着与裴晚晚有几分相似矫揉造作兴风作浪。”
“可妾就是想登上后宫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