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栩胸口闷了闷,顿了片刻,才缓缓朝她走过去,最后站定在她面前。
准确地说,是背后。
她的背无疑的漂亮的,典型的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又白又嫩,晶莹剔透,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上面显露出来的伤痕才更加明显、清晰。
一道道的,青紫不一,纵横交错……
夏情欢趴了半天没听到男人开口,狐疑的正准备转头,可是才一动,脑袋就被他按住了。
“别动。”
低沉的嗓音依旧绷直,只是这一次,似乎多了其他意味不明的情绪,晕染了几分沙哑。
权墨栩喉结滚动,明明应该移开视线,可目光就像是胶住了似的,不受控制。
并非情/欲,甚至平静的不沾染任何欲望,只是单纯的觉得胸口有些闷,心口有些疼。
修长的手指点下去,顺着她悲伤的伤痕滑动了一小段距离,夏情欢起初还忍着,只是微微颤了颤,可是到后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来,“你干嘛,好痒……”
“夏情欢。”
“我真的痒,你快别动我……”
于是后背的手指停顿下来,下一秒,男人的掌心却轻轻贴住了她,“往后再有这种事,你不必如此。”不必强忍着、硬受着,若是他当时坚持要替她受,父皇也不会真的打她。
毕竟,父皇不是因为想打她而打她。
表面上看来,父皇因为平阳王妃的事迁怒了他,也就是母妃所理解的那样——因为这个女人所以他才被牵连。可实际上,谁又能说不是他牵连了她?
但凡换成太子或者四弟,甚至是七弟,她都不会受这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