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飞回道:“夫君难得在府中,雪飞不敢擅专。”
“这也是忠漓的不是,他自己新娶了媳妇,哪能不带去给哥哥嫂嫂问安呢?”若舒说道。
赵雪飞面有难色,却还是回道:“想是七弟也觉得夫君不在,不便前来吧?”
“你出身高门,可千万莫与他们计较,想必是小夫妻乐得连规矩都忘了吧。”若舒说道。
赵雪飞哑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应对之辞。
若舒饮了口茶,问道:“按说我不该问,可是,老六成亲本来就晚,这子嗣之事,不操心都不行。”
赵雪飞被她这一击连着一击弄得头越来越低,只得沉默无言。
“这也没有旁人,我问句体己的话,你莫害羞,你可请过平安脉?”若舒可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赵雪飞摇摇头。
若舒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错,老六不懂,你又没有亲母,我早该过问的。正好,我在京中有相熟的大夫,今日干脆请来为你看看。无事开些调养的方子,养养身也好。”说罢,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婢女。
赵雪飞看着极有默契快速离去的婢女,也不敢阻拦,只得红着脸坐在那里。
若舒见一向大方得体的赵雪飞终于有局促的时候,心中觉得好笑。总是拿腔拿调一副门名闺秀的模样做什么,最后不都得落到一处,为夫家生儿育女。由此想到自己,虽然也算叱咤半生,不还是被困在国公府里,为秦道川生儿育女。尤其忠源性情不比秦道川温吞,赵雪飞这比自己还生冷的性子,若不自己妥协,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苦了自己。
想着赵雪飞生母早逝,这一切恐怕无人告知,就难得地操心起了闲事,“老六这人,表面上看是个老好人,其实内心执拗得很,跟他相处啊,得软着来。”忠源已经登基为帝,可想而知后宫会如何,赵雪飞若是还一副生冷难啃的模样,怕是难讨得好。
赵雪飞被夫君的这位义母,东一句西一句地弄慌了神,也不明白她是有意为之,而是无心相问。怕说错了话,只得依旧沉默以对。
“他身形像他父亲,性子却随了母亲,幼时又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凡事自己做主惯了。这种人啊,其实最好哄,几句甜言蜜语就足够了。这京城繁华,不比北郡地广人稀,各种机会也多,我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好好体会吧。”若舒说完,又端起了茶碗。
“母亲教诲,雪飞感念于心。”赵雪飞说道。
若舒抬眼看着在婢女陪同下已经过了回璧的大夫,说道:“你莫想岔了就好。”
大夫进来,也没多话,直接就给赵雪飞诊了脉。而后对若舒说道:“少夫人脉象平和,虽有些虚燥,但无大碍。若想助子嗣,我这里有几方现成的方子,稍改改,少夫人就可服用。”
赵雪飞对自己的私隐之事就这样大白于众人眼前十分难堪,若舒却没有在意她,因为她今日的本意是想让大夫来诊诊赵雪飞是否有孕,现在落了空,心中一片失望,哪里还想着顾及她的想法。
“那就有劳大夫了。”随后自然有婢女负责打点一切。
大夫走后,若舒才转而对赵雪飞说道:“虽说儿女是缘份,但努力些终归没有错。”见她脸色十分难看,又说道:“你莫嫌我多事,日后你就会领我的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