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事初定,却被若舒两个狠手动摇了根本,再加之接下来皇上暗地里的打压,让他们毫无喘息之机。现在,更因着这场火,就这样随着最后一个宗子陈梓皓殉情亡妻而宣告没落。
此事是不是秦道川所为,若舒没问,也不想去猜是哪个儿子所为,只觉得这样你来我往,十分的没意思。最后死的了人,飘然远去;活着的人,永难释怀。
元宵时,宫里居然办了灯会,若舒依然如故,告了病。慧容回来请安,见她仍然郁郁寡欢,便说道:“如今宫里,贵妃和贤妃分庭抗礼,就连今日这样大的参拜,两个人也毫不掩饰。”
若舒说道:“如此,不正合那位的意么?”
慧容接着说道:“说句不得当的话,这样最为不妥,怕是又会有乱。”
若舒说道:“所以方显秦家祖训字字珠玑,皆至理名言。”
慧容说道:“儿媳今日战战兢兢,每行一步皆如履薄冰,生怕高台上的贵人会多问。”
若舒说道:“你一向稳重,却也不用太过害怕,只要府中一切顺利,秦家只会是人人争抢的肥肉。”
慧容说道:“世子说年后想去北地,可我今日进宫,却觉得未必会如他所愿。”
若舒说道:“你既已通透,夫妻之间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慧容说道:“不但如此,我还想劝世子继续养伤为妙。”
若舒看着依旧一身暗色服饰的慧容,难得地轻笑道:“你也成长了。”
慧容说道:“在府中多年,我也该学到些东西,方不负做了秦家的媳妇。”
若舒说道:“你已很好。”
慧容见她依旧兴致不高,心中叹了口气,觉得今日收效甚微,只得起身告辞。
秦道川晚间回来,说道:“你觉得此事是我做的么?”
若舒说道:“你如此问,想来不是。”
秦道川接着说道:“可有人向你坦承?”
若舒答道:“还未。”
秦道川说道:“这算不算青出于蓝?”
若舒说道:“烧座空宅,不过是为泄愤,尚算不得胜于蓝。”
秦道川说道:“哦,那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能得夫人青眼。”
若舒说道:“断人生路,犹如杀人父母。这话能世代流传,自然有些道理。”
秦道川沉默了一会,“我也想过,可这事实非我所善长。”
若舒说道:“惯用的套路是,先打压,逼其慌不择路,再暗地低价收购,将一切归于己有。”
秦道川说道:“已经有人这样做了。”
若舒说道:“那是好事。”
秦道川说道:“真不是我府中所为?”
若舒摇头,“我未付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