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叹了口气,“自从捆上护腰,我都不能好好思考了。这有什么可解惑的,死士呗,从容赴死,不就想得通了。”
秦道川也没表现出失望,接着问忠湛道:“他们几个说了这许多,你有何想法?”
忠湛见终于轮到自己,舒了口气,“我觉得那些人现在多半还在镇中,只是不知用何种方法藏匿而已,以不变就万变,便是最好的对策。太子能策反陈氏族中之人,起码准备了几年之久,五妹夫要想将人查出来,恐怕还得费些力气。”
待他说完,秦道川居然看着慧容,问道:“慧容可有想说的?”
慧容还未开口,忠湛已经替她说道:“父亲,她哪里晓得这些。”
话音一落,除了他自己认为自己没说错,其余的人眼光都有些变化。其中便包括慧容自己,淡淡一笑,突然开口道:“公公,我倒是有些想法。”
秦道川赶紧示意她尽管开口,慧容用余光扫了眼忠湛,后者自然是难看的脸色,定了定神,说道:“这些人用的什么手法,我方才听了大家的说法,都有些道理。我最感兴趣的倒是陈家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子恨之入骨,欲将其连根拔起。看来,人生在世,无论何事,都不要做绝了,若遇上个不肯轻易干休的,岂不遗祸家人?”
这倒是个新鲜的论断,就连若舒也打起了精神,还是秦道川接了她的话,“慧容说得有道理,就如我们秦家祖训其中一条:弦紧弓易断,退步天地宽。宁王先用阴招,断了太子的前路;太子便斩其臂膀,令他与世家生出嫌隙。这一切都只是前半段,后面恐怕还有,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若舒见他似转了风向,问道:“怎样都好,大家都等着听将军的高见呢?”
秦道川轻笑道:“我也一直在等夫人的高见。”
若舒说道:“又没去过现场,光凭一些流言蜚语,胡乱揣测,哪里说得准?若要说得天乱坠一些,世家内斗极有可能,这样一闹,有些终生没有机会的出头的,现在可不就有了机会么?要我说,此次下手的,不止一伙,大家志同道合,凑在一起,各用各的毒,才显出五八门来,让人摸不清头脑,单看日后,谁得利最多,便可猜出个大概。”
秦道川说道:“夫人此言,也有些道理。”
“那将军的道理呢?”若舒追问道。
秦道川却笑着说道:“我倒有些赞同夫人的意思,此事未必就是太子所为。只是他们没料到陈梓皓会晚归,世家留了个最出色的后起之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