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梓皓休了班前来接她,在秦道川的书房内等候,慧容前来说道:“五妹妹去了右院,恐怕正跟婆婆叙旧呢。”
陈梓皓与秦道川都感到十分意外,“既如此,不如再等等,她们母女能和好如初,也算了我一心中一桩大事。”秦道川欣慰地说道。
陈梓皓也笑着说道:“娴筠终于解开心结,小婿也安心了。”
两个人左等右等,又到了吃晚饭的时辰,依旧没见娴筠出来。陈梓皓便说道:“我也该去见过岳母,求她认了我这个女婿。”秦道川知晓他是挂心娴筠,就起身陪他一同前往,敲开右院的大门,里面静悄悄地,秦道川问守门的婆子:“夫人与五小姐呢?”
守门的婆子只低下了头,秦道川见她眼神闪烁,心道不好,直奔书房,里面空无一人,只在桌面上放着一封信。
紧跟着进来的陈梓皓不顾分寸,拆开便看,看完之后,失声道:“岳母将阿筠掳走了。”秦道川扯过他手中的信,上面写道:青州艰难,余下四千两黄金恐难以凑齐,陈家娶我女儿,半两未付,实不妥当,限三日内,凑齐万两黄金作为我养育她成人的补偿,否则,我自当重新为她婚配,价高者得。
既没抬头,也没落款,却是若舒亲笔所书无误。
秦道川僵在当场,陈梓皓则心急地问道:“岳父可知她们会去何处?”
秦道川依旧没有接话,陈梓皓接着说道:“她们不可能出京,应该还在城中。”说完,不管不顾,冲出了右院。
秦道川拿着信,无力地跌落在椅子上。她应该是知道了,知道了杜若远的死,气急败坏之下,才会如此。陈府老太太甲,宗子未能归府是何等的奇耻大辱;若陈梓皓不顾娴筠独自归府,那他当初执意迎娶便是个笑话;若他舍不得银钱,日后也会变成笑话。
舒儿,你就是这样出气的么?秦道川喃喃自语道。
忠湛听闻,赶来说道:“母亲真是胡为,早不提晚不提,偏要在此时,若是误了老太太的寿宴,可如何是好?”
秦道川闭上了眼睛。
忠湛接着说道:“方才我问过母亲出府的时辰和方向,已派人去告知五妹夫,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父亲也该管管母亲,再莫让她任性胡为了。”
秦道川睁开眼,冷冷说道:“怪不得你母亲看不上你,如今看来,果真有几分道理。”说完起身离去,刚刚赶来的慧容正好听到,除了避在一旁,就剩满脸赤红。
忠湛因为背对着,并未看到她,方才父亲的话就象擂鼓一般,敲在他头顶,良久,自言自语道:“都看不上我是吧,我谨守规矩,做错过什么?”
慧容早已悄悄退去,方才公公的话极是严厉,世子做错了么?慧容不需多想,便知道他做错了,擅自做主将消息外露,全不顾府中的立场。
可是她入府多年,婆婆行事向来自有深意,此次绝不是任意妄为,不然,公公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世子她管不了,只能管住府中的下人莫要多嘴。
可惜陈梓皓顺着若舒马车行进的方向一路查找,一无所获,那样宽大的马车就那样带着他的妻子消失在城中,无影无踪。
陈梓皓心急如焚,却不敢惊动太多人,免得娴筠再遭诟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