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远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好门栓,点了油灯,用钥匙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托盘,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工具和木料。
轻松地打开若舒送回的盒子,见里面的信只写了四个字:玩物丧志。
杜若远却轻笑着依旧将信封在里面,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半成品,继续做着。
半个月后,若舒看着越发复杂的盒子,气恼地盯着它。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猎奇的心理,重新翻来覆去的仔细察看,因为最近事多,差不多十天后才解开,里面依旧是一封信,上面写道:东家,我手艺如何?”
若舒嫌弃地丢在一旁,直到手上无事,才回道:不如香火重要。
杜若远看着手中的这六个字,自言自语地道:“不如你重要。”
此时,秦道川看着眼前的忠湛,说道:“妻子即将临盆,你这个做丈夫却要离府?”
忠湛回道:“原来就说好要去北地历练三年,因婚事才中断了的,如今她已有了身孕,我也该忙正事才是。”
秦道川却说道:“你觉得面上无光,所以想逃?”
忠湛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说道:“孩儿并未如此想。”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要走,也等孩子降生,母子平安再走。”
忠湛却说道:“我已经与她说了,她同意了的,曾祖母也同意了。”
秦道川说道:“所以,做父母的同不同意就不重要了。”
忠湛突然跪在地上,说道:“所以孩儿前来请求父亲同意。”
秦道川说道:“你母亲呢?”
忠湛说道:“她不会在意的。”
秦道川说道:“怪不得她说你眼中无她,果不其然。”
忠湛被激了这下,忍不住说道:“她眼中自来无我,孩儿又能如何?”
秦道川说道:“百善孝为先,不敬母亲者,难以服众。”
忠湛却说道:“孩儿没有。”
秦道川却似乎并不愿多说,说道:“有些话,我与你说了多次,你却毫不在意,你若执意去北地,也行,我不拦你,但希望你除了跑马追羊之外,多看看其他,明白撑起国公府的到底是什么。”
忠湛不服气地说道:“孩儿在北地,日日苦练,不敢松懈半日,军中前辈教授的兵法也都耐心记取,哪里就如父亲所说的那般。”
秦道川不再说话,望了他半晌,生平第一次有些认同若舒的看法,犹豫半晌,说道:“多多学习吧。”
谁知忠淇得知,从学院跑了回来,态度坚决地要与长兄同去北地,望着秦道川祈求地说道:“父亲,孩儿不喜那些,每日渡日如年,反正日后我也是要去北地的,早去晚去都是去,父亲就成全孩儿吧。”
秦道川望着他淳厚的脸,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说道:“去了北地多多领会,明白我们秦家的根基何在。”
忠淇哪里有心去听这话,一听父亲同意,早已乐开了,只点头应允,秦道川叹了口气,吩咐秦东为他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