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后,发现白音也在,便驱马靠近,说道:“白侍卫,我前几日见过你的兄长白商将军,与他相谈甚欢。”
白音听了,说道:“兄长一向健谈。”
秦道川接着说道:“白商将军相识深厚,道川受益良多。”
白音觉得秦道川今日的话有些多,但一想到大家也算是共过生死,便也没多想,接话道:“秦将军若有幸见到我二兄,便知道什么是健谈了。”
秦道川接道:“哦,如何健谈?”
白音说道:“集市上的一件小事,他也可以绘声绘色地说上半天,待你起了兴趣,自己去看时,却发现根本没他说得那么离谱。”
秦道川笑道:“那不是与秦南有几分相似。”
白音也笑了,说道:“您一说,还真是这样。”
不远处的图瓦尔见了,对身边的格桑曲珍说道:“白音,哦,我的侍卫,一年都难得笑几次,今日见了秦将军话倒是多了起来。”
格桑曲珍看着他们,说道:“秦将军也是如此,一路上都未见他说过如此多的话。”
图瓦尔说道:“秦将军生性如此,我与他相处数月,所说的话不超百句。”
格桑曲珍难得地看了一眼图瓦尔,问道:“大王见过秦将军的妻室吗?”
图瓦尔说道:“行军打仗,谁会带家小?”
见格桑曲珍脸色不好,忙添了句,“没有,但是听说秦将军有两个妻子,他的第六个孩子就快出生了。哦,现在应该已经出生了。”
格桑曲珍没再接话,只盯着前方,也不知看向哪里。
西夏王拓拔浚池早已在皇宫设宴以待,见了秦道川竟亲自相迎,说道:“秦将军,本王久候矣。”
秦道川连忙还礼,向西夏王介绍格桑曲珍公主。
西夏王执意要请秦道川上座,秦道川不肯,说是理应格桑曲珍上座,格桑曲珍接话道:“秦道川勿须多礼,格桑曲珍不介意坐在将军下首。”
西夏王一听,哈哈大笑,与秦道川执手而握,拉他入了上席。
秦道川无法只得如此。
席间西夏毫不避讳地说道:“秦将军救了浚雅公主,又相助于图瓦尔,拓拔浚池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只有一物可表我心意。”说罢,示意身后的人将东西拿上来。
宫廷侍卫捧着东西一进大殿,秦道川就呆住了。
秋旸剑。
西夏王拓拔浚池对秦道川说道:“秦将军,得到此剑后,我一直将他珍藏在藏宝阁中,所谓名剑配名仕,如今完壁归赵矣。”
秦道川起身,对着西夏王深施一礼,说道:“此物乃秦某祖传之剑,失落数载,道川深以为憾,今大王善意奉还,道川感激不尽。”
拓拔浚池说道:“将军,今日既重得此剑,莫如舞上一回,令我等开眼如何?”
秦道川寻回秋旸剑,此时心潮澎湃,便也不推辞,走下席去,从侍卫手中拿回剑,细细地将剑鞘检查了一遍,上面祖父亲自所刻的秋旸剑三字清晰可见,忍住眼中的热泪,一下就将剑抽了出来,安静的大殿内瞬间龙吟声起,剑身寒光闪现,秦道川单手将剑鞘栓到腰带上,便舞了起来,整个大殿鸦雀无声,直到秦道川收势之后,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开始喝彩,秦道川缓缓将剑放回剑鞘,拱手谢过西夏王,便回了席位。
格桑曲珍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秦道川,此时更是双眼放着光,说道:“将军的剑法是家传的吗?很少有人将剑舞出刀意来的,格桑曲珍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西夏王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说道:“秦将军,秋旸剑在草原上赫赫有名,如今得以亲见,荣幸之至啊!”
秦道川说道:“多谢大王成全,道川无以为报,只得借献佛敬大王一杯。”
西夏王哈哈大笑着与他对饮着。
格桑曲珍今晚盛妆打扮,双颊菲红,眼神熠熠生辉,图瓦尔坐在对面,看得如痴如醉。
夜深之后,酒由方散,秦道川回到驿馆,便不见人影,格桑曲珍站在秦道川的门前,大敞的房门内空无一人,等了许久,才在侍卫的催促下离去。
驿馆屋顶,秦道川双手执剑,朝着京城的方向,喃喃说着什么,双眼早已通红,泪流满面。
终于填上一个坑,后面还有几个,只能慢慢来。越写越觉得可惜,秦道川最出色的一面若舒从未得见,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秦道川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从不敢反驳她半句,心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