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一一记下,一再谢着。
许御医将医嘱写在纸上交给兰芷,兰芷定要帮忙提着药箱,将许御医送至二门前才回转,秦东早已在二门外候着,许御医将自己的诊断告诉了秦东,秦东听了一脸的古怪,许御医心里自然明白,怀上的时候不就是秦道川复发的日子吗?坊间传闻青州卢氏有生子秘方,可见传言不虚。回到许府上,打开药箱发现里面有一个青色的小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金豆子,一颗有黄豆大小,有数十颗之多,笑着摇摇头,拿着荷包揣在怀里,准备晚上回房交给夫人保管。
秦道川在御书房见了皇上,皇上问他有何良策,秦道川倒没再像前次那样假模假式,直截了当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下觉得既然西夏主动相求,不应反而不好,不过既然只是要东方大陆出兵协助,那我国只出兵即可。”
皇上听了,高兴了,说道:“秦将军所言是粮草由西夏负责?”
秦道川回道:“秦家军自来以守护北地边境安宁为己任,以出兵协助来换取北地的长久和平,自是应该。西夏富足,离草原又近,粮草筹措运送都比我们便捷。皇上只要提出,西夏王必定会肯。”
皇上高兴得大笑,说道:“还是秦爱卿有主意,不像那些——,如此朕明日就召见西夏使团,将此意表明。”
秦道川称道吾皇圣明,皇上关心了一下他的伤情,又赏了他一根老山参,就要他回去好好养伤。
秦道川一回府,秦东避着众人传了许御医地话,秦道川倒是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妥,点了点头,吃了药,又换了药,就去了右院。
进了书房,观察着若舒的神色,慢慢坐在她身边,轻轻说道:“可还有不舒服?”
若舒闭了下眼睛,没理他,秦道川继续轻轻说道:“我真的吃了药的,直到去西夏前才停了的,那天我也是吃了药,定是许芜桐那个庸医骗我,你相信我。”
若舒依旧没理他,秦道川又说道:“我猜到你介意什么,只有许御医和秦东知道,他们都不是嘴多的人,我们先瞒着,待过段时间再提,别人也猜不出日子来。”
若舒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说道:“你还真是老套啊?”
秦道川解释道:“我一听说,就知道你必会生气,一是气我骗你,二是气怀上的日子,所以路上就想了这个主意。”
若舒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热,冷汗就冒了出来,秦道川见了她气得手都发抖了,就有些慌,说道:“你别急,凡事有我,你我是夫妻,生儿育女人之常情,万事有我,你只管养好身子。”
若舒拿起一颗软放入嘴里,含了一会,觉得心情平静了些,手也不抖了,才说道:“秦道川,你少将你的三十六计用在我这里,事以至此,顺其自然即可,我的孩子我自是宝贝得很,不用你在这里嫌三嫌四的。”
秦道川听了,知道自己又捅了马蜂窝,如今是解释不清了,就站起身来,说道:“我找他去。”说完出了房门,直接出了右院,忠澜叫他也没听见。
直接找了秦东问他可说与别人听了,秦东忙摇摇头,秦道川说道:“送份诊金去给许御医,交代他切勿外传。”
秦东说道:“上午给了,他不接。”
秦道川说道:“换样东西,再去。”
秦东应是,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许芜桐刚从宫里下值,走出了宫门,转了个弯,就见路边秦道川冷冷地望着他,许芜桐心想自己果真猜得不错,就慢悠悠地下了马,秦西立刻接了缰绳,许芜桐随秦道川进了小巷,秦西和秦北一个挡在一边,许芜桐也不说话,秦道川望着他,他也坦然地对视着。
秦道川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个庸医,你既没有良药,就不要夸下海口。”
许芜桐一听庸医自然是不肯,回嘴道:“秦道川,话可不能乱讲,我问诊过的病人谁不是三番四次又来求我,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庸医了?”
秦道川说道:“自幼你的嘴皮子就利害,我不与你斗嘴,你给我开的药为何会无效?”
许芜桐说道:“自我拜了祖师爷从医以来,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夫妻人伦,为天理也,世人只可顺应,哪能逆天而行?”
秦道川说道:“那你为何不明说。”
许芜桐回道:“我以为你是有难言之隐,故而说的反话,我最善妇科,世人皆知,求我之人都不会明说,我猜来猜去猜习惯了。”
秦道川说了句:“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许芜桐却似笑非笑地对他说着:“我当时就奇怪伤口怎么会无缘无故扯开,亏得胡军医还以为是自己医术不佳所致。”
秦道川听了反倒坦然了,说道:“你未成婚,与你说不清楚,等你成了亲,再与你说道说道。”
许芜桐的气焰这才被打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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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