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太后宫中被提起相关话题,她还真的好迟疑,怕“近亲成亲生子”这个敏感话题触怒了太后及其家族女眷的天威,只能挑着能说的简单说了几句便赶紧告辞。
刚走出太后大殿不久,身后却被人唤住,原来是刚才在殿中一直未说话的敬义伯夫人,她此时也要离开皇宫,便让宫人喊了程云淓一起走。
这位敬义伯夫人不过四十多岁,也不比太后年长多少,却是她的小姨,也就是卢昭的前丈母娘。
程云淓头皮一紧,连忙恭恭敬敬地施礼,跟在夫人后亦步亦趋。
敬义伯夫人手扶着侍女宫人的手,添了些皱纹的脸很是严肃,眼睛直望着前方,也不说话,想必刚才在太后殿内听到自家前女婿如今喜得龙凤胎,心如刀绞,又不便发作,一直忍着憋着。
走出太后宫中,路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之时,夫人忽然放开身边侍女的手,指了指程云淓,程云淓赶紧内八小碎步走上来,抬起手小心地扶着夫人往前走。
“亭主。”夫人忽然道:“老身前多时请了益和堂的女大夫来为我那孙媳妇诊脉,听到那女大夫的一套什么优生优育的谬论,有悖人伦,十分荒唐!若不是看那柒娘双耳失聪,着实可怜,必将二人打出去!”
“嗯嗯嗯。”程云淓赶紧道。
“今日却又从亭主口中听到此番言论,太过放肆!污了娘娘的凤耳怎生是好?”
程云淓只是微笑,恭敬地搀着她,细声道:“夫人勿恼,新旦元正这般喜庆的好日子,不必为此等小事生气。”
敬义伯夫人一时无语,又往前走了片刻,她忽然抓紧了程云淓的手,仿佛鼓足全身力气,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问道:“那优生优育的小册中有云,近亲不可成亲生子,却是为何?”
程云淓心道不好,却还是微笑着,慢慢地将缘由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近亲血缘太近了,双方身上有着太多相似的遗传因子,容易使对生存不利的隐性有害因子在后代中相遇,生下的孩儿便有可能生病。”
“你是说,若是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孩儿很有可能生病?”
“是的。”-——只能这般解释了,说dna她们也不懂。
“确定是生病。”
“是的,是生的病症,先天可能就比别的孩子要弱些。”
“是病,不是邪崇?”夫人语气有些呆滞,眼睛却不知不觉泛了红。
程云淓轻拍她的手,温柔地安慰她道:“只是病症而已,绝不是邪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