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淓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错的是妄图施害的恶人!”
程云淓让阿园留在妍娘身边,便带着人匆匆向着星瑞院赶过去。
走了不太远,却看到有一群人提着灯、打着伞快步往这边疾走过来。
“亭主!”谢五娘压抑着一脸的兴奋,首当其冲领着侍女快步走过来,见了程云淓连行礼都很潦草,急切地问道:“听闻妍娘亭主扭伤了腿脚,如今可安好?”
“自是安好。”程云淓微笑道:“她也未曾扭伤腿脚,只是天黑雪大,她又捧着许多束,想亲手献给长公主,没曾想踩到石苔上滑了一下,衣裙也弄脏了,也跌了。”
“那她人呢?”谢五娘一脸的不相信,又道:“五娘担心得紧,想看望亭主呢。”
程云淓深深地看着她,笑道:“如此。适才亭主与我说,去房为长公主摘本是五娘子提议的,怎么到了房门口,五娘子却又不见了呢?”
谢五娘眼睛瞬了瞬,流利地道:“奴当时正好口渴,便想先饮了水再来看。”
“是吗?”程云淓笑道,“亭主与我说,她带着侍女进房挑之后,发现房门被反锁了,出也出不去,这才耽误到天暗都不曾回星瑞院。还好看门的小婢子返了回来,将门打开。不然,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是五娘走了又返来将房门锁上让妍娘亭主出来不得,吓唬妍娘亭主,逗她玩耍呢!”
谢五娘顿时涨红了脸,眼睛四下乱看,强作镇定道:“亭主娘子,奴怎会如此?”
“是吧。”程云淓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道。
正说着,后面一群人也走了过来。透过侍女们拎着的玻璃绣球灯的光芒,程云淓发现原来是文定伯的夫人带着自家小娘子脸色发着白,扶着侍女的手,急着走在前面。
“夫人、小娘子,是儿家的锅子做得不香吗?怎么都离了席?”程云淓笑眯眯地问道。
“亭主莫怪,”文定伯夫人强笑道:“刚刚听闻妾身家伯爷饮醉了酒跌了腿脚,妾身急着去照看,先离席了,改日再登门,改日再登门。”
程云淓眯着眼睛歪着头,以一种令文定伯夫人浑身汗毛直竖的目光,微笑着看着自家,俄顷,才道:“夫人何以得知伯爷饮醉了酒?伯爷身边的长随小厮此时怕都进不得内院,报不得信吧?”
文定伯夫人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了,她如何不知自家伯爷是个什么鬼德行,但不会吧,不会这般大胆,竟当着秦征那夺命阎王的面跑进他未过门的娘子家内院来闹事吧?
“是是.”文定伯夫人一颗心狂跳不已,脑子也都不够用了。
“是湘娘的乳母悄悄说与奴听的。”文定伯家小娘子一见自家阿娘扶着侍女的手在发抖,暖炉都抱不住了,忍不住害怕地小声回道。
“陈阁老的孙女?如此。”程云淓还是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温声道:“夫人、小娘子不必担忧。秦大将军与萧将军均在前院照应郎君们饮酒,便是伯爷饮醉了,偷跑出去做了些什么,秦大将军与萧将军如何觉察不到?阿角!”程云淓唤道,身边的侍女连忙应道:“阿角在。”
“你带夫人去前院书房找一下大将军。”程云淓温声安慰道,“各位小娘子们还未用饭后甜点吧?不若随某回去星瑞院,待夫人找到文定伯,再遣人通知小娘子们一起回去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