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你二人如何勾搭成奸、谋害亲夫之罪行从实招来!”
“霍大之死与小民二人无关!此帕子小民从未见过!小民与霍杨氏娘家合作开豆腐坊已有七年,与霍杨氏情同手足,绝无特么的奸情!劳资是铁直!”
“大胆刁民!如此巧言令色,咆哮公堂!衙役们.”
“明府!”县丞高声打断道,见明府不满地回头瞪他,又赶紧凑过去,勉强笑着低声说道:“明府,仅凭一方帕子就定罪怕难以服众!程二郎昨夜并未外出,霍杨氏也缠绵病榻不能起身,怎会又到霍家做案?”
“帕子是在霍家案发现场发现的物证,如今霍杨氏已亲口承认为她所绣,而程二则矢口否认见过帕子,显见得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仅凭一方帕子何以成为物证?霍家说曾见过帕子,或事先收起帕子丢在案发现场也未可知。”
“霍家为陷害奸夫**自家杀死霍大?褚民你也太过荒谬!”
“明府,下官以为,霍大之死怕是另有隐情,不可能是由程二所为。”
衙门中最高级别的两位正副行政长官的争执不知不觉从耳语变成了高声,堂下衙役不免面面相觑。
“明府郎君!”仵作忽地叉手道,“是不是程二所为,小的倒有一个办法佐证。”
“如何?”明府和县丞几乎同时问到。
“霍大尸身脖颈处有一环形手指印,虽被麻绳印遮掩,但头尾清晰。何不让程二上手一试,看看是否与他指印相符?”
程云淓脑海中忽然“丁零零”地响起了警铃声,迅速瞥了一眼那仵作。
那仵作一身简朴麻布衣袍,垂着双目,面无表情。
明府点头:“如此。来人,让程二试一下。”
有衙役上来抓住程云淓,将她双手禁锢住往盖着麻布的尸身那边拉扯。程云淓根本挣脱不开,便也不再挣扎,顺从地被拉到尸体旁边。衙役扯下盖住尸身的麻布,露出霍大苍白可怖的脸,吓得程云淓下意识地就往后躲,却还是被扯到跟前,将她双手张开向着尸体的脖子上印去。
“郎君!”衙役高叫道,“手印一致!”
明府精神为之一振,惊堂木拍得惊天动地,在霍家一片嚎哭声中怒喝道:“大胆刁民,谋害霍大郎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以狡辩?!”
程云淓被衙役又扯到一边按倒跪下,大声冷笑道:“明府连话都不容小民说半句,小民又如何辩驳?”
“掌嘴!”
“啪!”
程云淓重重地挨了一耳光,顿时痛得两眼发黑,嘴里咸咸的,嘴角破裂流下血来。
“东家,是兰娘连累了东家。”兰娘跪在地上大哭不止,向着主座膝行,想哀求明府放过东家,却被衙役一脚踢到了肋下,轻呼一声,歪倒在一边,几乎背过气去。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程云淓呸了一口血沫,怒道,“小民身材瘦小,不足五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用手掐断霍大喉骨令其死亡?又如何能将他扛得起来悬挂在房梁之上?”
邱明府将惊堂木拍下,冷冷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看来不用大刑你不服了。来呀!拖出去杖责四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