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霍大郎死在了家中。
霍家乱作一团,抬尸去了县衙,控告杨兰娘伙同奸夫谋害亲夫。
奸夫就是,豆腐坊东家,程云淓。
“哎?”
县衙的衙役带着眀府的拘捕令过来程宅拖程云淓去衙门的时候,程云淓睡了个懒觉,刚起来还在刷牙。
“怎么就死了?”听到侍卫的通报,程云淓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
一个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坚毅地道:“二郎,莫非是昨日某掌霍家三人嘴时,用力过猛?下属这就随衙役去衙门认罪!”说罢站起来便要出去。
“等等!”程云淓道,“什么跟什么啊你就去认罪?咱们也就只是打了几耳光而已,仅仅皮外伤,怎会死?这种莫须有的罪责,打死他霍大郎也不能认!听见没?”
几个侍卫叉手躬身:“喏!”
昨日在外办事没有参与到此事的程大郎,此时正在外面与衙役交涉,自是不肯将程云淓交出去的。
“程家便是要抗命吗?”衙役看着这一屋子的侍卫,自家只有三个人,心里有点犯怵,硬着头皮冷笑道。
“不敢!”程大郎不卑不亢道,“只是某二弟年少,经年不来宣城,怎会与杨小娘子有奸情?又怎会谋杀霍大这样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昨日冲突,衙役均已验过伤,只不过皮外伤而已。我等昨日已然从霍家将杨小娘子母女三人带走,与霍家再无瓜葛,霍大死活与某二弟无关!”
“有关无关也要眀府审了才知!”衙役叫道,“程家抗令,是想要对抗衙门吗?”
“不敢。”程大郎心里焦急,面上却不显,刚才已让人去联系衙门中的内线,也不知此时是否联系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将二郎带走。
三个衙役见程家大郎一直“不敢”“不敢”的,却并不让开道路,也不见程家二郎出来,相互对视一眼,一起往后退了几步,拔出腰间官刀,大声威胁道:“程家二郎,速速随我等去衙门受审!若抗命,格杀勿论!”
正僵持着,只见远处匆匆过来辆马车,仿佛只是路过一般,并未减缓速度,却是有人探出头来,看着路边一群人相互咄咄对立,喊道:“吴四,怎么回事?眀府郎君等着开衙,你们在此罗嗦什么?”
那衙役一见,如见了救星一般赶紧喊道:“县丞郎君,此处偏僻,您怎生路过此地?这程家凶悍,竟不肯听命!”
马车里的人吆喝了一声,车夫便拉了缰绳,勒住了马,县丞郎君从马车里露了头,说道:“眀府下令竟有不从?程家郎君怕是不知眀府最为英明,见不得冤案。若有冤情申诉便是,但去无妨。”
“是是是!”衙役们觉得有人撑腰,顿时神气起来,然而县丞却要急着走,看了程大郎一眼,便催着车夫放开缰绳,赶着车速速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