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
“哦。”程云淓点点头,安好就行,别的无所谓了,这千山万水的,他安全就好。
卢三郎却觉得有点点意外,按照秦征的描述,他与程二娘关系匪浅,小娘子又千山万水地递了看不太懂的纸条画片去余吾,这几年秦征一直心心念念,悔恨不该将她姐弟三人留在宣城,无助又可怜。按说提到秦征,她理应高兴且盼望才对。但这小娘子的眼中高兴也是高兴的,却并无特别的情感。无论是面对自己还是面对程大郎,她只是点点头,气定神闲,仿佛也就是听到一个普通故交的信息,并没有太多的牵绊一般。
“便是不盼着将自己和弟妹从敦煌这样的穷苦之地接到长安侯府吗?”卢三郎略有奇怪地想着,又看了两眼这脸上的血污还未擦干净的小娘子。
“卢郎君,”程云淓想了想又问道,“您这微服私访的,让儿如何称呼您?或者如何解释程大郎这几年的来往?”
卢三郎略一思忖,说道:“便说程大郎一年前跟着商队途中与某相遇,便跟了某做侍从罢。”
“好叭。”程云淓点头,便睁大眼睛背着手看着卢三郎,仿佛在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哦”。陆予娘那边已经生火,把扒拉出来的鸡蛋面煮了,等着她回去吃早饭呢。昨夜一夜没睡,又饿又累,还困得不行。他们的马车被踩坏了一半,还得去修,好多事呢。
卢三郎也睁大了眼睛,不禁有些意外地问道:“嗯?”
“嗯?”程云淓纳闷地反问。
“二娘子”
“是程二郎。”程云淓纠正道。
“哦,程二郎没有什么想要问卢某了吗?”
“问啥?”程云淓摸不到头脑。
“比如.何时回长安?”
“那得取决您的腿伤何时治好吧。”程云淓礼貌地回答道,心里却想着:你何时回长安跟我无关吧。
“也是。”卢三郎一笑,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便又说道,“二郎不关心自家何时回长安?”
“儿回长安作甚?”程云淓奇怪地问道。
卢三郎略抬了抬眉,说道:“十一将程大派回某身边,便是要某经过玉门之时,寻到你们姐弟三人,护送你们一路回长安侯府。”
“啥?”程云淓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卢三郎略有惊诧地问道。
“丢下敦煌的事业跑去长安,这不可能!”程云淓坚定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