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淓看着这位脑满肠肥的反派样子,便知道普大来闹十有八九是受了这位的指示,这事便不可能善了了。
“学生幸得明府照顾,韩大人抬举,开了那小小的生意,实属运气,怎敢与吴郎君相比?不当什么,不当什么。”程云淓“谦虚”地叉着手,连连说道。
吴其听着嘴角直抽搐,干笑道:“程小郎不去应酬明府与韩大人,来鄙府何事?”
“吴郎君恳切,学生便不绕弯子了,还请吴郎君恕学生直言不讳。今日亭主与几位贵人小娘子相约到学生家天皂地设店铺相见饮茶,却不妨吴郎君家中二管事普大郎前来店铺收‘保护费’,打了小店店员、毁了小店半数皂品还不算,竟还想硬闯二楼女客厢房。几位正在店中选皂和游玩的贵人家小娘子因此受到惊扰,险些被普大及手下几位不知礼数的腌臜泼皮偷看到。”程云淓满脸严肃地说道,“普大来时,便自报为吴郎君家管事,旁观众人皆有听到。此举甚为无状,毁我小店还不算什么,若毁了各位贵人家眷清白,不知吴郎君如何收场?”
吴其一惊,忽然想到自家几位女眷也是经常回去天皂地设逛街的,经常遇到贵女,还由此与县令夫人和亭主相交,踏青宴才会受邀参加。
“糟糕!”他拳掌互击了一下,懊恼轻喊道,“大意了。”
“学生想着,普大虽是吴郎君府上二管事,但下仆此举,吴郎君必然不知其所为。”
“不知不知,确实不知。”吴其眼角轻跳,马上说道。
“是了!”程云淓了然道,压低声音,做出一番推心置腹的样子,对吴郎君说道:“学生心知吴郎君素来谨言慎行,对明府、亭主恭敬万分,断不会纵奴行凶,所以特特赶来与吴郎君说一声。吴郎君,像普大这般行事狂悖之徒,还望郎君当心,以免连累主家,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吴其看着她一脸为自家好的表情,嘴角眼角一起乱跳起来,忍不住拍案大骂:“把普大那个没王法的给某绑了来!”
“郎君!”仆从从外面飞奔而来,跪在门外长廊上磕了一个头,说道:“马县尉刚刚派了衙役,将普大给拖走了,说是寻衅滋事,要拿了他和几个小厮问话打板子!”
“什么?”吴其和程云淓一起大叫起来。
程云淓发现自己声音喊得有的大,掩饰地欠了欠身,赶紧起身告辞。
“马县尉可以啊!”程云淓在马车里对玉娘子说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刚才还对我鼻孔朝天,一转头便派人去找了普大的麻烦。也不知吴其那个死胖子会不会就此收手。”
玉娘子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因为她知道这位二娘子惯会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果然,程云淓看着车外,喃喃自语:“怕这才是刚刚开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