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苏里长吗?”苏鹏正独自感怀着,桌边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父女俩同时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的容貌后,苏鹏脸色淡淡:“是你?”
谭春生?!
苏可方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眼前这年纪与老爹不相上下的男人是谁。
原来这个谭春生是谭小莲的堂伯,在苏可方嫁给付辰弘之前,这谭春生曾经给她说过一门亲事。
对方也是临安村人,年纪与她相仿,却病痛缠身,而且都快病入膏肓了,他家人给他张罗婚事就是为了让新娘子给他冲喜,谭春生知道后就到家里来说合。
后来卢氏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谭小莲的父母气不过自家女儿一直缠着谭重安,所以想要将自己女儿推入火坑才找来谭春生上门说合。
卢氏打听清楚状况后上谭春生家大闹了一场,两家因此结下了梁子。
今天谭春生主动上前打招呼,苏鹏当然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小二,再来一副碗筷。”谭春生自来熟的在苏鹏旁边坐下,朝小二喊了声。
小二一来,苏可方就说道:“小二哥,麻烦结账,顺便帮我把这些酒菜打包。”
小二看了看苏可方,又看了看谭春生,手中的碗筷不知道摆好,还是不摆好。
“苏里长,我有很重要的事你谈呢,你这女儿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谭春生一脸不高兴的瞪着苏可方。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苏鹏说着看向小二:“我女儿说结账,没听到吗?”
小二看清楚形势后,忙赔着笑道:“好,客官请稍等。”
谭春生被这父女俩无视,脸色非常难看:“老子可怜你女儿守活寡,好心好意要给她重新说户好人家,没想到你们竟然不识好歹!”
闻言,苏鹏的脸蓦的沉了下来,喝斥道:“谭春生,我女儿和我家姑爷好着呢,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不要来害我女儿就不错了!”
“苏鹏,要我说,你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女儿那点破事还以为我不知道?”谭春生冷哼一声:“我也就是看着你家丫头可怜,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撑着?”
“谭春生,你跟那谭耀祖就是蛇鼠一窝,想害我女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少在这里黄鼠狼给鸡拜年!”苏鹏语气不善道。
小二把酒菜打包好,见几人在吵架,便把打包好的酒菜放到桌上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食肆里三天两头就有客人撒酒疯,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要他们不打砸食肆里的东西就好了。
苏可方提了酒菜和父亲走出食肆,走到门口,苏可方回头对谭春生冷嗤道:“谭春生,你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操心操心你那位堂弟吧!那天我坐牛车的时候听临安村几位婶子说王氏在镇外偷汉子被地保大人当场抓住,你堂弟这顶绿帽戴亮得发光呢,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给你堂弟张罗续弦的事吧!”
这个谭春生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所以苏可方也不打算给他留脸面。
“王氏偷汉子?”苏鹏显然还不知道这回事,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女儿。
苏可方满眼讥笑的看向还在食肆里面,脸色乌黑的谭春生,说道:“爹,我还听说与王氏苟且的这个野男人还不到20岁呢,很多人都怀疑是不是谭耀祖有什么问题才让王氏耐不住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