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拍马迎了过去,他的亲随护卫,以及一众部将,呼啦一下,也跟着斛律光迎了过去。
双方的人马,立马大战在一起。
斛律光亲得父亲斛律金的真传,敕勒部独创神枪,出神入化。
一杆长枪,使得风生水起。
但是,名声没有斛律光响亮的王雄,带领部众和斛律光部一交手,却让斛律光大吃一惊。
王雄率领的人马,竟是异常的凶悍。
两军交锋,丝毫不输身经百战的敕勒部族。
王雄的手下如一头头猛兽,在王雄的带领下,嗷嗷叫着,在战场上横冲直闯。
斛律光身边的亲随,没有几个回合,就被王雄的人马冲散。
而王雄,也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斛律光,长枪几次几乎刺到斛律光。
看着率众紧追不舍的王雄,独自一人的斛律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催战马,斛律光冲出了王雄的包围圈。
王雄哪会让斛律光就此逃走?一拍马,挥舞手中的长枪,追了上去。
“哪里逃?看枪!”
王雄话音未落,忽见斛律光突然一转身,王雄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远方,再也不会转动。
一支箭,已经射中了王雄的额头。
“落雕都督”的名号,王雄到此才真正领略到。
可惜,迟了。
此时,暮色渐浓,而酣战了一日的两军士卒,也精疲力竭。
尤其是周军,已心惊胆战,不愿再战。
看着士兵胆寒厌战,达奚武和宇文宪,极力的安抚着士兵。
在两人的安抚下,周国士兵害怕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当一声马的嘶鸣,撕破暮霭的宁静,又让这些惊弓之鸟的士兵,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齐军趁黑冲杀过来。
“只是一匹马,大家不要惊慌。”
宇文宪忙安慰士兵。
只见一匹战马,穿过暮霭,出现在士兵们面前。
好似找到家人一样,战马发出了一声诉苦似的哀鸣。
“一匹失主的战马而已。”
士兵们悬着的心,在宇文宪和达奚武的安抚下,再次放下心来。
可是,当那匹马奔过来时,平静下来的士兵,却更加惊恐万分。
原来,马上驼着的,竟是一具死尸。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勇猛无畏的庸忠公王雄。
只见王雄的额上,那支箭已从眉心,射穿头颅。
看到这,再看看越发无心恋战的士兵,达奚武决定撤军。
“晋公不远千里,率军而来,如今洛阳未拿下,大将军怎能轻易言撤军?”
宇文宪不满的对达奚武说道,少年将军心中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不甘心就这样撤退。
达奚武望了下面的士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理解王的报国之心,可战场上,瞬息万变,现在我们的士兵,已经心生恐惧,毫无战斗力。
如果不趁今夜快速退走,恐怕明日一早,想走也来不及了。”
达奚武望着夜色下,满身血污的士兵,抱拳对宇文宪道:
“请王体谅士兵,他们许多人,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不能把他们送入虎口。”
顿了一下,达奚武道:“其他人,早已经撤退了。”
宇文宪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知道达奚武说的就是他的堂兄宇文护。
而他素来体谅下属,怎会白白让士兵去送死?
夜色中,达奚武和宇文宪,带领其余人马,悄悄退走。
而一支神秘的部队,也正赶向他们败退的必经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