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望着李昌仪,这个父亲以前的侍妾,满眼的不屑。
这个女人,十多岁时,就以姿色,勾引有妇之夫高仲密,使高仲密休掉了结发妻子崔氏,重新娶她。
高仲密就是汉人猛将高敖曹的二哥,当时权势颇大的御史中尉,当年已四十多岁。
而崔氏,因是高澄好友崔暹的姊姊,高澄打抱不平,亲自做媒,把被休的崔氏,嫁给门第更高的人家,并亲自出席婚礼,做给高仲密看,又调戏李昌仪,羞辱高仲密。
后因高仲密反叛,李昌仪被侯景捉住,遂又从了高澄,成了高澄的侍妾。
只是她进了大将军府,却是个不受宠的妾室。六年都没有生育一个孩子。
高澄被刺后,因无所出,高洋称帝后,被没入宫中,做了宫婢,又因会奉承,升为宫中女官昌仪。
“错?你既知太后让人敬香,要先敬高祖父的,为什么不早说?而要等我的夫人敬完香,你才来惊呼?”
李昌仪心里咯噔一下,她一向会揣摩太后的圣意,正想借此让郑楚儿做错事,好讨娄太后和段涵的欢心,想不到,竟被高长恭看破。
“奴………”
“奴什么?让你失望了,我夫人是先敬了高祖父的香,才出来敬外面的。”
李昌仪呆住了,跑去后面看了,才耷拉着头出来。
前世,郑楚儿初次被娄太后叫来敬香时,被娄太后斥责不敬先祖,罚她一人,在佛堂跪着抄经一夜。新婚第二日,就跪在佛堂度过。
“李昌仪,你无故乱叫,藐视我的夫人,惊扰先祖,还不跪下忏悔?”
李昌仪在高长恭冷戾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下。
“你怎么知道,太后敬香的规矩?”
马车上,高长恭把郑楚儿的头,按在自己膝盖上,盯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问。
“妾以前听人说过。”
“哦,你这小机灵。”
这是前世的教训,不是什么机灵。郑楚儿心里说着,乖乖的任高长恭捧起她的脸。
“都过去了,你不要记在心上。”
敬个香都可以找借口处罚人,不记住都难。郑楚儿心里嘀咕,却见面前的人,俯身下来。
郑楚儿的小嘴微微蠕动,终是慌乱的躲开。
“别动。”温暖的手掌,捧得紧了一点。
“你不正经。”郑楚儿瞟了马车前面道。
不正经?高长恭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我想亲近我的妻子,这叫不正经?高长恭说着,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
郑楚儿的嘴被重重咬了一下,正要恼,咯吱窝又被摩挲得痒得发笑,拼命躲闪。
外面的高伏,怕是猜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马车,半坐半蹲的郑楚儿,吓得赶紧扑在了高长恭的怀里。
“咣当”一声,外面马车的轮子,可能疾驰得快,避让不及,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郑楚儿的身子猛的朝前一倾,两个人的牙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呜………”郑楚儿疼得捂住了嘴。
“我看看,牙齿掉了几颗?”
忍着笑的高长恭,看到了一张疼得龇牙咧嘴的小脸。
“怕是肿了,疼………”
郑楚儿的手刚一拿开,小嘴便被轻轻的吻上。
“这样就不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