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三人听的一愣,谁也没想到明若寒会如此坦诚的说明来意,话语间的歉意更是让李墨李然两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冷弥浅身上,似乎没有想到当今最受宠的寒世子居然会对冷洛这一介布衣如此诚心道歉!
冷弥浅也听的一脸惊诧,好家伙,这明若寒不愧是能让当今皇上宠爱的寒世子啊,明明是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解释,但为什么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偏偏生出了一份别的意境?
低头垂了垂眸,冷弥浅努力的让自己从眼前那张病的妖娆的脸上扯回思绪,轻咳了一声,“冷洛不才,能让寒世子有如此心意结交,实属冷洛的荣幸。只是那些诗词既然已经给了别人,还请寒世子能保守契约精神不要外传才是。”
“冷先生真的丝毫不介意将这才子之名安在别人身上?”
“为何要介意?”冷弥浅嘴角上扬,眼里有些不解,“........寒世子可能不知道,那些诗词是冷洛主动卖给他们的,而且价格不菲,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明若寒一时不语,眼里的探究好奇比之前更甚了几分。
他所认识的文人铁骨铮铮,从来都视金钱皇权如粪土,更不会主动将自己的墨宝售卖于市。但眼前的人似乎是个例外,这几日来他得到关于冷洛的消息大都都是跟钱财有关,绝对打破了他对文人的认识,这让他心里着实好奇的很。
“但凡大才者总不拘小节,冷先生前途不可限量啊。”李然听的神色复杂,他如今贵为当今丞相,但也是从一个文人才子慢慢蜕变成长的,他太能理解文人那略显迂腐的古板,为官仕途二十多年的失意得意反反复复的磨练才让他的性子有如今的圆滑,虽让他有了如今的功成名就,但也让他在闲暇时嗟叹为何自己不早点开窍?也正是如此,他才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冷洛性格不拘一格,若步入仕途,凭他一身惊世的才华那将来会是何等的荣贵?
冷弥浅听的嘴角直抽,淡淡着神情轻轻的颔首以示礼貌。
李墨瞧出了冷洛的不自在,眼里闪过懊恼,他让冷弟赴家宴本只想让他父亲大人开心,但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寒世子,言语间还多番探究冷弟的过去,着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虽说不清冷弟的来历过往,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也知晓了一些冷弟的性子。冷弟越是礼貌的时候便表示越是抵触对方,所以每当冷弟作势要揍他的时候他心底总会有些小小的雀跃,因为他知道冷弟待他始终跟别人不同。
“冷弟,在凉亭坐了许久,不如让我带你到园子里去逛逛?”李墨也不管冷弥浅是否喜爱草,一边介绍着远处的草,一边拉着冷弥浅的手起身径直朝厅外走去。
“对对对,我们只顾着跟冷先生聊天,倒忘了欣赏园子里的,寒世子,请。”看到李墨带着冷洛走出厅外,李然也起了身抬手请明若寒出亭。
一时间,四个人,两两成对,一前一后的在园子里欣赏着颜色各异的草。
“欸,冷弟,我好歹府中有下人所以从不做粗活,但为什么你明明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丫鬟仆人,怎么..........”李墨突然神情变得古怪至极,视线落在牵着冷弥浅的手上,一时间有些语塞。
“什么怎么?”冷弥浅将视线从各色的草间扯回,疑惑的朝李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