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府城挨着的客栈,这饭菜也是不错,看得人胃口打开。
赶了一路早就饿了,许三端了碗就大口扒起饭来,看得旁边桌上的客人频频打量。
贺璋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挡住身后的视线,给许三夹了一筷菜,“慢点吃,当心噎着。”
许三点点头,动作也放慢了下来,当然不是因为要注意形象,废话,她跟贺璋已经吃过多少回饭了,早不是第一次在他家凉亭里吃甜汤的时候了。
贺璋晓得她的饭量,所以,她也不用矜持。
矜持是啥玩意儿?能填饱肚子?
她从小饭量就大,吃不饱可是会难受的。
一碗饭扒完,她正要添饭,余光瞥见邻桌那小子还在悄咪咪的睃她,不由伸过脚去,蹬了蹬他坐着的长凳,“我说小子,好看吗?”
“啊?”那二十岁上下的斯文青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埋下头去,假装吃饭,因为心虚,连筷子都拿反了犹不自觉。
“哈哈哈!”许三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咳。”贺璋一声轻咳,她立时收住,见空的碗已经被盛满一碗饭了,不由冲贺璋咧嘴一笑,端起饭来接着扒饭。
连吃了八碗,每顿的饭量达到了,尽管那菜实在下饭,若还吃她也还能吃得下,但她还是麻溜的放下了碗筷,绝不贪多。
贺璋一碗饭已经吃完好久了,见许三放了碗筷,他才道:“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许三点点头,起身同贺璋一起往外头去。
经过旁边桌子,见那少年竟还没放筷子,明明桌上的一盘菜早就吃得差不多了。
她不由杵过去,“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啥?你认识我?”
青年立马摇头。
“那你盯着我看干啥?”
青年还没说话,一旁过来收桌子的店小二见状,忙到许三身边来小声道:“姑娘,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在我们这客栈里住了大半个月了,我们客栈每来一个长得漂亮的姑娘,他都要一直盯着人家看,上回把人家姑娘的爹惹急了,上手就要打他的,他猜他怎么说?
他说那姑娘长得好看,不要进府城去,当心有人要剥了她的脸皮!
所以姑娘,您别理他。”
店小二声音虽说得小,但离得这么近呢,耳朵不聋都听得到。
所以店小二一说完,那青年就看着许三,一脸认真道:“姑娘,你别去府城,真的有人会剥了你的脸皮的!”
剥人脸皮?
许三只觉后背一怵,这剥人脸皮的手法不是淮安县去年发生的案子吗?
当时她为了找徐灿,正好就扯出了这件案子来,她还给县衙投了匿名信,后头抓住了三麻子定了罪,三麻子年底已经被砍头了呀!
咋又出剥人脸皮的伤天害理的事了?
她狐疑的看了眼青年,只当他胡言乱语了,手上被贺璋一拉,就转头往外头去了。
出客栈前,贺璋不着痕迹的给了建西一个眼神,建西会意,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那起身往楼上去的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匪夷所思来。
去年的剥脸皮案最后查到了金莲教,金莲教的分堂和总坛都捣毁了,连那劳什子的教主都被梁州总兵当场一刀斩了,教众抓的抓杀得杀,绝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