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一脸懵,“京里的贺家?那是什么来头?”
这贺家还分什么京里的县里的?
白地主也不知具体,只知道贺家是大人物,惹不得,见王掌柜这表情,便夸张了道:“总之就是张县令得罪不起的来头!连咱们梁州府的知府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家!许三马上就要嫁去他家,这样的人家,你敢惹?”
张县令和知府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家?
王掌柜瞳孔一缩,所谓民不与官斗,他日常连县令大人都敬畏的,更别提知府大人,就更别说让这两个他无比敬畏的大人物还有敬畏的人家。
他自然是不敢惹的。
见白兄殷切的眼神,他此番才明白,白兄是真的为他好,不是因为别的。
他站起身,恭恭谨谨的朝白地主作了个揖,“多谢白兄为小弟奔忙担忧,今日白兄之言,小弟谨记于心,定当照从。”
经白兄之言,为了家人安危,他属实是得罪不起许三的。
罢了罢了,不卖就不卖,少挣点银子,保一家平安。
有得必有失,人生哪得事双全?
……
晌午的烈阳晒得慌,燥得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半分精神来。
这个当下,走在路上顶着日头的都是傻子。
所以,许三出了福满楼,没急着往家赶,乘了马车就去了不远的茶楼。
这家茶楼立在南河边,又背在背阴处,晒不到太阳,还在风口上,是以,大中午的,里头也凉快得紧,是夏日里最好的消遣之处。
两层三开的建筑,却不同于别处,木质的楼梯别在外头,一楼是茶楼,二楼却是家书铺,挂着两个招牌,完全不是一个老板。
这家茶楼不说书,就是静坐摆闲喝茶的消遣,只一层,但有三间门面,里头僻出了不少单独的包厢来。
刚吃过午饭,里头人还少,包厢还剩很多,所以许三直接选了个靠河的包厢。
窗户大开着,河水潺潺,窗外刮进来一丝暖风,太阳晒不进来,里头不热,刚刚好。
之所以是夏天的消遣处,便是因着这茶楼不同外头,桌椅摆的条条框框的,这包厢里,没有椅子,也没有多余的家具,不大的空间里,就正中铺着竹席,放着几个软枕,围着一张小几,两面墙上挂着些字画儿。
简单,雅致。
她刚落座,点了一壶普洱,很快门就敲开了,她纳闷这茶楼的伙计动作这么快,却见进来的是贺璋,眼睛一亮,咧嘴笑开来,“你今儿也来镇上了?咋晓得我在这里?”
“我在楼上,看着你方才进来的。”贺璋走进来,在对面盘腿坐下。
“在楼上?”许三想着楼上是家书铺,便道:“去书铺买书?还是买笔墨?中饭吃了没有?”
贺璋轻笑,“楼上这家书铺,是我爹开的,我刚在楼上同我爹一起吃了饭。”
许三一听,原来是未来公公的书铺,正要说话,就听得贺璋还未尽之言,“正说着镇上传的热闹的热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