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说起,还不由骂了她一通说她没用呢,她娘说着,也是说那薛家如何命好,说她的命贱,没有那个福气。
她抿紧了唇,依旧没有接话。
“她可着得着一门好亲事,进门过吃穿不愁的日子,凭啥我就得嫁给老屠夫,你就只能在这里做不完的苦活计?咱们命咋就贱了?都是一样的人,她薛红秀也没有多长个啥,这福分,凭啥独独让她得着了?你甘心吗?我不甘心。”
夜色下,王家的后院没有多余的人,郑小燕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很轻,随即便吹散在冷风里,无人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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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记铺子里近几天来,调料包是越来越卖不走,堆着货,以至于白地主不得不以过年放假的借口将作坊里做工的村人都结了工钱放回家,只道年后再开工。
白松云了不少功夫使了些银钱给几个在白家作坊做工的家里有侄女啥的在老许家做工的人,让他们回去旁敲侧击老许家调料磨得那样碎那样香的秘诀。
可惜,要不然就是回话说那侄女都不肯说,要不然就是回话说那外甥女说不晓得的。
总之,就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而罗氏这里,找了郑小燕一次,可郑小燕也实在不晓得,只说他们每次舂的山椒都是每天时不时地用笸箩端了送来的,有时候摸着还有些热乎乎的。
热乎乎的?
罗氏脑子一转,也想不通是如何热乎乎的,后头又想找郑小燕再具体问问,却听说那郑小燕被她奶许了亲事,在家里等着备嫁呢,遂就作罢。
所以又思考了好几天呢,见生意越来越做不好,眼看作坊都不得不放假关门了,就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拿了山椒来煮,煮热了捞出来却也不对。
煮了不对那就蒸看看,结果蒸出来也不对。
罗氏心里火气得很,甩了袖子出了大厨房,便见她大嫂的丫鬟沉香往大厨房来,不由得停住脚步。
“这个时辰,刚吃了早饭罢了,大嫂这是又要吃什么呢?”
沉香见了罗氏,赶紧行了个礼,“回二奶奶,我家大奶奶又有些饿了,想吃一碗酸汤水饺,所以叫我来大厨房喊了孙婆子做了送过去呢!”
酸汤水饺?
昨儿吃酸汤面,前儿吃酸汤鱼的,全是酸的,这肚子里怀的莫不然又是个儿子?
罗氏不由捏紧了手中帕子,若是大嫂这胎又生儿子,那可就是四年抱三,全是儿子,谁还能撼动她在白家的地位?
大哥又是长子,这白家将来哪还有自己这一房的位置?
想着自己肚子还没有个动静,罗氏心里就是更火气了,但凡那不着调的多往她屋里来,她哪会怀不上?
一天到晚的往那些狐狸精屋里钻呢!
明明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咋大哥一心一意的房里只有大嫂一个人,偏她这相公纳了一个通房又一个通房。
罗氏手里的帕子捏的更紧了,走出一段距离,忙问:“二爷在哪儿了?在邓氏那贱人屋里?还在在艳香那贱人房里?”
二爷最近迷这两个新提的通房得紧,白日里都忍不住的。
她的丫鬟文秀赶紧回道:“回二奶奶,二爷不在家,先头柳子说,二爷昨儿晚上就没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