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氏唱了独角戏,再气也无法,这牛金贵,也不是她家的,要是得罪了许老栓,不给她家用牛,光靠她跟老伴和儿子,可拉不动那贼沉的石磙。
见老许头和许大茂还站着没动,许三脚下生风,几大步就走了回去,来回走动了两步,搁着好大一段距离就径直将二十几个麻袋隔空扔到了打谷场上。
头顶飞过麻袋的村民们瑟瑟发抖,生怕那麻袋调了皮,突然就砸到了他们的脑袋,是以全程动都不敢动。
见那贼丫头轻轻松松就将近百斤一个的麻袋隔空扔到了打谷场上,老张氏不由缩了缩脖子。
扔完了麻袋,许三回到打谷场上,吆喝着许二树将麻袋里的稻穗都倒在打谷场上。
麻袋都上了打谷场,老许头愣了愣,忙拉住儿子往打谷场上去,帮着将稻穗倒出来,得,还是粮食重要,怕啥戳脊梁骨呢!
倒得差不多了,许大茂左手牵撇绳,右手执鞭,吆喝着老黄牛准备开始碾场,老许头肩膀上挎一个粪箕子,跟在老牛后头,以防老牛拉屎。
许二树就拿了洋叉,准备等老牛走过一场之后就用洋叉挑稻秸秆。
许三操着手站在打谷场口子上看着,见那老牛拖着石磙走得贼慢,不由皱紧了眉头,两天后就有一场持续七八日的大雨了,这么个碾法,得她在这里镇着,碾个大半天才能碾完,更别说后边还等着这么多人呢,人家都是一担子一担子轮着来碾的,她要是霸占着打谷场一天,这些个人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也不知道拳头还管不管用。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许三咬咬牙,大步上前拦下了老牛,而后弯腰解开了绑在老牛身上的绳子,将老牛交给许二树牵下打谷场,而后自己背了绳子,拉着石磙走了起来。
几百斤的老牛拉动起来都费力的石磙在许三手里就跟溜着条老黄狗一般容易,看得满打谷场的村民是惊愕不已,早听说了老许头家的许三天生神力,其中好些人也没有亲眼见识过,也不知道这天生神力到底是怎么的神,今日端看那几百斤重的石磙在她手里跟条老黄狗似得,大家伙心里就有个数了。
老张氏看着,更是打了个摆子,幸好刚才没有跟贼丫头呛,否则她一脚在用点力,不是得将她宝贝儿子踩成肉泥?
满场安静了,于是乎,在许三一遍一遍轻轻松松将二十几麻袋的稻穗都脱了粒,又叫许大茂赶快去田里帮着将收割好的剩下的稻穗都挑来,接着碾,已经等了许久的众人是一声也不敢吭,只想着好歹老许头家谷子少,依这许三的速度,也等不了多久,罢了罢了。
老许头家山坳子下的三亩田都只是中等田,稻穗子脱了粒,装回麻袋里也不过就只装了十几麻袋罢了,再晒上两天,晒干了,兴许更少。
许三拉了一上午的石磙,也没觉得多累,见老许头和三个儿子咬着牙杵着扁担担得费力,直接借了许老栓的板车,将十几袋谷子绑上了车,一个人就推着往家去了,老许头等人赶紧跟上。
打谷场终于轮出来,许老牛两口子连饭也顾不得吃,就紧赶着上了打谷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