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大庭广众他不敢耐她如何,沐童悄悄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然后扯出了一个更加公式化的笑容,眼眸淡淡,这叫假笑。
接下来南栉温用一口标准的英式口音问出了他的问题,问题与之前的都不一样,难度稍大。
那嗓音,配上那纯正的口音,一出口又是一阵骚动。
看了眼观众席,又瞟了眼那男人,沐童朝他轻轻翻了个白眼。
“呵。”沐童极低地轻吐,不屑。
原本紧绷的情绪,在看到的她的嘲讽的时候男人却突然释放了,低头莞唇,心情似是不错,舌尖扫过上唇下一秒又轻咬住下唇。
听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痴声,沐童狠狠瞥了眼还始作俑者,流畅自如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个问题虽难,可是他和她之前练习过,想到这沐童又狠狠地剐了他一眼,难怪他当时那么肯定。
走完整个流程,沐童不再多看他一眼,向评委席轻轻鞠了个躬,利索退场。
南栉温看着她孤傲带着气愤的背影,轻轻免了下唇,低头跟一旁的评委说了什么,掐好时间,也退了场。
沐童还没有把来龙去脉消化好,整个人各种神游。刚走到休息室欲把门锁上的时候,一不留神,突然一道身影极其敏捷地就窜了进来,顺手把门一会,牵下了的羊就是把她抵在门上。
沐童惊得胸腔起伏非常大刚想大喊救命的时候,来人的面孔渐渐清晰,然后她的胸腔起伏的更大,手脚并用地将他往外推。
南栉温也不恼,也双手并用将她制服住,顿时,沐童就被他擒住了,一动不能动。
沐童仰着头,愤懑地瞪着他。
可是那厮却笑!笑得跟刚才如出一辙。
“你吃醋了。”男人低吟。
“吃你妹的醋啊!”沐童喊。脱口而出。
南栉温一愣,却又笑了。“我都看见了。”他肯定,不容她反驳。她那白眼估计全场都看见了。
“那我还跟那坐你隔壁的帅哥评委暗送秋波呢,那我们难道就有一腿了吗!”她充满戾气,话里带刺。
她自毁自尊心来表示他她不满,却深深地刺激了他。
他加大了控住她双手的力度,更加凑近她,几乎唇对唇你,“你再往下说一句!”
她看着他眸里的火焰,躲了躲他的眼神,可是却更加委屈了。他的隐瞒,他的失踪,还有他现在的愤怒,这些委屈全部涌上来,壮了她的胆。
“走开!走开啊!”她用身体推他,哽着声音,努力不让眸里的雾气更加朦胧。
尽管她低着头,可是他还是看到了她眼角泛着的泪光。他不想看她哭,还是因为他。
他不管她的反抗,整个下半身更用力抵着她,微微侧头就噙住了她的唇,不管她的低语,湿濡的舌尖一下子就滑进她的嘴内,滑过她的下颚,略过她的齿穴,吸允她的湿滑的小舌。
沐童仰着头,眼角终是溢出了泪水,缓缓滑过她的脸庞。
这算什么!想用吻堵住她么?可是胸口的郁闷还是抑在那儿啊,难受得紧。
逮住他灵活的舌,沐童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从她口中退出,牵出几丝银丝。
沐童终于得以呼吸,张着嘴巴喘气,喘着喘着,突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像水龙头吧嗒吧嗒不停地往外泄。
腿软了,又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接着哭,简直撕心裂肺。
见此,南栉温也不管舌尖上传来的疼痛,立刻蹲下身子,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不哭了。”声音满满的内疚以及心疼。见她哭的更大声了,南栉温轻拍她的背连着说,“不哭了,不哭了。”见她还在抽泣,他满是心疼,乞求般,“不哭了好不好。”
易拉罐被摇晃也会生气,所以打开的时候,它也会喷出水汽来反抗报复,可是只有一会儿,之后就会归于宁静。
她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委屈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心中的压抑都冲刷掉了,头绪慢慢清晰,可是还是有点不满。
那能怎么办?当然是一并解决。
“南栉温你隐瞒了我,你是伪君子!”她侧头,对他喊。
他只愣了一秒,就答,“嗯,我是。”
“你混蛋!”她又说。
“我是。”
“你欺负良家妇女,还强吻,是强盗。”她在兴头上,挡也挡不住。
这次南栉温顿了好几秒,听到她的哼唧声,赶紧答,“好,我是。”
她似是不满他的犹豫,接着说,“你到处拈野草,是公子!”
闻言,南栉温想转头看着她,可是她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他活动不得,只得扬了一下眉。还说不吃醋呢。
“好,我是。”这回他答得极快。
这时候沐童完全止住了抽起。哭的太狠,声音还有点哑,说话的时候气不顺,会抽一下才能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