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什么?”宋翊安了一分钟来理解她口中的‘知道’到底是什么含义,“你什么都明白,你还把自己作死?”
作死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死,可是当言听说提出婚礼的时候,她又难道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应对么?
这场婚礼,她父母毫不知情,言家态度早已经说明很多问题,她不是一个开放的人,当初醉酒后的那一次她后悔极了,婚礼不过是那次放纵过后的附属品罢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比别人要困难许多,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她…
女人的眼眶有些湿,陡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质问道,“徐伽呢?她怎么样了?”
一抹淡笑隐匿在男人的嘴角,嘲讽道,“你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她有顾萧言在,好的很。”
听到徐伽没事,俞凉夕像放心了似得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刚刚没有感觉,现在却觉得全身无力头也晕的很,女人眼巴巴的望着他小声问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饭,她快饿死了。
宋翊安明白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朝外边走去,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手里端了几个菜和米饭,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过来吃。”东西被放在桌子上,这才对腻在床上的女人开口道,俞凉夕下了床,吃饭的速度倒是很快。
看着她的吃相,宋翊安这才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哪有人被弃婚了还能吃的这么开心?
一餐过后,俞凉夕才有点力气跟他说话,“我们这是在哪?”
“海上。”
闻言,女人倒吸了一口气,哒哒哒的跑到甲板上,果然…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宋翊安你是不是有病?把我带到这里是准备把我喂鲨鱼了吗?”女人的长发四处飞舞着,摇曳着,风中传来了男人低沉浓重的嗓音,“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凉夕不屑的冷哼,余光却撇到了海里那个…外来生物,我天,真有鲨鱼!
什么都别想了,乖乖回去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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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男人会跟她讲尽了大道理,磨破了嘴皮子,可是之后的相处却让凉夕觉得他更像一个自闭症的小男孩,有时候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她看,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人,晚上也不在她这里留宿,在海上待了两天,俞凉夕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跑到他房间里,张口便喊,“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才能回陆地上去?我很不喜欢这。”
她进来的时候,宋翊安正冲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你,你,你,干嘛?”女人口不择言的说道,当下便转了身背对着他,看到他这么赤身果体的样子,大概也只有那么少数的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没有仔细看,可是大概的轮廓还是记得的。
只不过这一次好像比之前看到的要壮很多,难道他转型往肌肉男的方向发展了?
凉夕抿了抿嘴唇,怎么觉得有些干呢?还有这心脏跳那么快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转过来吧。”宋翊安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正端着杯白水在喝,眼神连一点儿余光都不分给她,一件纯白体恤衫都能被他穿的那么有型。
“你在看我?”凉夕的视线多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宋翊安不动声色的便望了过来,“你这么看我,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凉夕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和他对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陆地?天天在海上我整个人都要晕死了。”
现在比以前要好的多,以前她有一阵子身体很不好,一坐船坐车都会晕,现在待了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宋翊安不说话装深沉,只是抬头看着她,眼神幽怨,半晌后才收回目光,凉凉道,“等你想清楚的时候。”
再好的脾气,总有被磨光的那一天,宋翊安是这样,俞凉夕也是这样,“你是担心我再去找言听说?”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我可以回答你,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