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指的是……月信!”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头,笃定说道,“半月以后。”
“你确定?”
“不信的话,你回家可以查,丞相府内、你的贴身嬷嬷那里专门有记录,你几时来月信,几时结束,几时生病,几时用膳,甚至吃了什么,吐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有记载。凡大事,都写在家族史书,小事,都归于嫡女书册里。”
归娴整个人都不好了,忽然就瘫在他怀里,再不说话。半月——那不正是危险期么?
夜离觞不禁因这样的跑题哭笑不得,“娴儿,怎么了?”
“忽然不想回家。”那是什么家呀?什么都要记下来,还有自由么?万一她未婚先孕,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跟我回血族吧。”
“不去,去了看你和你的侍妾打情骂俏?!”只怕到时候,不等她站稳脚跟,就被吸血鬼给撕碎了。
“不回家,也不肯去血族,你要去哪儿?”
归娴好心情全没了,推开他就歪到一边去。“我睡觉,别叫我。”
她一身蝶袖束腰的袍服帖着婀娜的身子,仅简单横卧,竟似跳脱水面的美人鱼,曲线玲珑诱人。
夜离觞双瞳深幽地俯视着她无赖的娇态,心头一阵挣扎,到底还是恢复理智。
“你不看你家里人的画像了?我画了半晌才画完的。你若一个不识,家里人倒不会多想,恐怕外面居心叵测者,会凭你的失忆推断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