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还有呼吸,有心跳,体温也是暖热的。
她沉了沉气,又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捡起地上一把剑。
随即,找到了那两头已故的鹿儿砍下一条鹿腿,匆匆奔回来,把血滴在他脸上。
果然,血肉开始滋生,他完好的那边也有了些微反应。
“夜离觞,我是贺兰归娴……”她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救你?”
黑暗中,他连眼睛也睁不开,虚弱地发出三个字,“快……逃!”
“我带你去找大夫……不对,你们应该是叫郎中吧?”
“逃!这里……还是狼族境内,狼人还会来的……”
她连拖带扶,不由分说,把他弄到灌木丛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一定能带你下山。”
柔软的手儿,拍得他心里难过至极,“娴,为什么总不肯听话呢?你听我一次吧!”
这温柔地恳求,让她愣住,却也没愣多久,她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的脸恢复完好,眼睛也能睁开,手脚却仍使不出力量。
所幸,黑夜并不影响他的视线和听觉,确定百里之内没有可疑的狼人,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到那倩影扶着受伤的后腰,一步一挨地走向远处,心里痛如刀绞。
然而,她却并没有走多远,找到一把狼人的弯刀,就在那边吃力地砍树枝。
他唤她,催她滚,她执拗地不肯理会。
不停不歇地忙碌了两个时辰,她用大堆藤条和小树的树杆,弄成了一个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