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风说:“既然大家再三再四苦苦哀求,那我就说一点点吧。我们的血汤每个月是定期而且是限量供应的。供应量每个月容量不等,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对了,忘了问。”汪冬橙插了一句,“这是什么动物的血啊?”
陈川风说:“这个问题很敏感,我只能对你们说:这是世界上最最聪明的哺乳类动物的血。”
“是猪血?”炎丫囵问。
“我看像鸡血。”吴鳟揣摩着血块,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辰溢乳用勺子翻了翻血汤,很内行的说:“莎士比亚说:不能凝固成型的血,就不是好血!你这着血块的颜色、这质地、这弹性、这q劲,绝非普通动物的血!”
“莫非——————”炎丫囵抬起头,眯起眼睛望着陈川风,“莫非这是人血?”
话语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炎丫囵怎么会如此胡说?
陈川风望着炎丫囵无语了将近一分钟,随后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您真内行!”
什么?!开什么玩笑啊!我把汤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指着陈川风叫道:“老哥,我知道你平日里喜欢胡说八道,但是现在你也不看看场合?你这样说,很影响我们的食欲耶!”
汪冬橙一脸警惕:“请问这是什么人的血?”
陈川风忽然对着我笑了笑,指着我对那四个男人说:“你问她。”然后四个男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这种烈火熊熊的180万伏电流的眼神,顿时让我飘飘然然、迷迷糊糊。
只听陈川风说:“我们店的招牌菜就是血汤,而且是限量版本的。每个月的供应日期多则十来天,少则三四天。所以我们的血汤每个月都是预定的。能赶上最好,赶不上的就只能等下个月了。”
“哦?”吴鳟又挖了一勺血汤塞进嘴里,“看样子我们今天运气还蛮不错的嘛。无需预定就可以尝到如此美味的血汤。”
陈川风说:“我老婆听说你们要来吃饭,所以特地为你们保留的。”
汪冬橙望着勺子里的血块说:“这么美味的汤,要是天天能喝到那该有多好?要不,我们在这里把下个月的血汤预定了吧,免得日思夜想、夜长梦多!”
陈川风这时面带尴尬的支吾道:“呃,不好意思各位,恐怕你们下个月吃不到这美味的血汤了,还有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
“怎么会这样?”辰溢乳很不高兴,“请问下下下个月我们还能吃到吗?”
陈川风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恐怕不想,至少来说十个月以内吧,你们都吃不到我们的招牌血汤了。”
“为什么?”众人皆不解。
“因为我老婆上个星期————————怀孕了。”陈川风终于把最关键的话给说出来了。
众人纷纷沉默,都低着头思索着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陈川风的老婆怀孕,这跟血汤有什么关系呢?
过了十分钟后,飞轮海终于恍然大悟:难道那些血块,莫非是.......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啊!
我眼见着我的橙橙、儒儒、伦伦和鳟鳟都不约而同的开始伤心哭泣,我的心也好一阵的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朝着他们拼命的打招呼,“我老哥不是故意恶搞的,但是他这一次的确是太过分了!我代我老哥向你们道歉!”说完我不停地朝着他们四人鞠躬。
“不是啦,”辰溢乳摸了摸眼泪对我说,“我们哭—————不是你说的这个原因啦。”
炎丫囵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们哭是因为将来可能有一年多都没办法吃到如此美味、经典、热血沸腾的血汤了,我们为此感到难过啊!”
吴鳟的表情十分悲痛:“苍天啊,你竟然如此狠心,竟然要折磨我们整整一年吗?”
汪冬橙紧紧拉着老哥的手,无可奈何的说:“你为什么要让老婆怀孕呢?你难道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们没有血汤喝吗?你想让我们这一年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吗?你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陈川风用手一指我,对飞轮海说:“我老婆怀孕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超级替补啊!”
那个四个人顺着陈川风的手指看向了我,顿时他们的眼睛都泛绿光了。只见他们对着我不停地流口水、咽唾沫、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这种紧张且尴尬的气氛让我很不好受,我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猛一转身就要开门
逃跑。
可是这一跑,却突然让我的身下有了一种黄河泛滥般的感觉——————不好,糟糕!!
床上,我睁开了眼睛,满脸尴尬的望着天板,自语道:“这该死的梦!惨了,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