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秦森的宣布下延后两天,以江熠权需要处理紧急事务为由,成功的瞒天过海。
孟姩白出事的消息,不能跟江家挂上钩,媒体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可律法除外。
而慕衍他们的犯罪团伙,从一开始就是要以法律对付江熠权,千方百计的陷害他。
回去的车上,乔南歆抱着江熠权的胳膊,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曹允浩,还是开了口。
“其实,在我溺水那次,救我的人是厉衡。”
曹允浩根本不知道厉衡跟犯罪团伙的关系,所以乔南歆突然说起厉衡,不由惊讶。
“厉队?好久没看到他了,我还以为他出国了。”
江熠权没说话,不过却看了乔南歆一眼,黑眸深邃而危险,意味深长,醋意滚滚而来。
乔南歆讪笑,她一直没有告诉江熠权这件事,现在是迫不得已才说出来,真是好心虚。
要是江熠权知道,那次不止是厉衡救她出水,还给她人工呼吸,怕是……
乔南歆脊背发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眨着无辜的眼,继续分析她组织起来的话语。
江熠权能想到的,乔南歆身为刑警,也在第一时间都想到了慕衍和厉衡。
其实她还怀疑过江家,可江老爷子昨晚住院,而且江父再狠,也不能把儿子送进监狱。
曹允浩第一次听到厉衡和慕衍关系密切,心中惊讶得无可复加。
想当初,厉衡可是他都佩服的神探啊,他一直把厉衡当成职场上的竞争对手来的。
乔南歆在曹允浩面前讲厉衡供出来,也是主动坦白,不会再像上一次一般,还让江熠权包庇。
是她的错,要是她一早就供出厉衡,那么厉衡被全城通缉,也不会有机会再次出来作案。
而厉衡的对象偏偏是她的老公,厉衡啊厉衡,他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绝望……
有了怀疑的目标,查案起来就方便许多,拿着厉衡的照片到医院询问有没有见过。
江熠权成了嫌疑犯,不方便外出,被乔南歆下令留在江家老宅里,由秦森和石柠陪着。
而乔南歆则换上警服,已经正式回去了刑警队,跟着曹允浩和蔡远努力查案。
孟姩白这件事非同小可,江父也顾不得驱逐乔南歆了,倒是希望她快些给江熠权洗脱嫌疑。
这时候江炜盛才发现,他这个儿媳妇儿倒是个不错的,能和他的儿子甘苦与共……
而在医院里查案的乔南歆,却是守着监控器翻找着,一脸的焦头烂额。
一天下来,别说没有厉衡和慕衍的消息,就是孟姩白进来时的检查病历都不翼而飞。
主治医生说,孟姩白当晚醒过来一次,还要求查看病历,那病历就一直在她那里。
也就是说,有人接近了孟姩白,偷走了病历,还致使她颅内大出血而死亡。
可惜时间间隔距离太短,就是尸检也无法证明,脑袋的伤和其他地方是来自不同时间。
真正的凶手很清楚作案手法,如果这场精密的计划真是出自那人之手,那就棘手了。
乔南歆揉了揉受过伤的眉角,昨夜折腾了一晚,又没能好好休息,现在疲倦得不行。
可是不行啊,她不能歇息,她要抓紧时间尽快的破案。
她不能让江熠权成为嫌疑犯,一天也不行,他那么骄傲的人,她心疼。
乔南歆在外面不眠不休的查案,江家老宅里,江熠权也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石柠揉了揉鼻子,小声的跟秦森说:“江总怕是承受不住打击吧,你说他在里面做什么?”
秦森对他的女朋友八卦很无语,取下眼镜说:“处理公事,这点事还不足以打击到总裁。”
石柠想了想,赞同的点头:“江总这种大人物,即便坐牢也坐不了几年,只是名声就毁了。”
秦森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低声说:“别乱说话,总裁当时是被下药了,神志不清。”
“哦哦,对!”石柠惊喜:“我们把下药那人抓起来,那江总就不用坐牢了!”
秦森:“……”
下药的人是江老爷子,但这个消息,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大嘴巴女朋友的。
两个人在外面守着,书房里面江熠权的确是在处理公事,翻阅着项目条款。
他的手机被石柠没收了,网线也切断了,身为警察,不能徇私枉法,他理解。
其实,他妻子的刑警队里,是不是人才暂且不说,但她妻子的朋友,他自然会给面子。
孟姩白的案子,不止乔南歆在调查,他也在思索着破解的办法,还有街边的身影。
那个人出现得目的,表面上是在给他增加困扰,实则,是针对他那小妻子的。
而他的小妻子现在还在外面,为他奔波为他受累,那个人会做什么?
江熠权脸色阴沉,倏地打开书房门,而外面正在偷偷接吻的男女,瞬间吓得弹簧似的跳开。
江熠权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得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说:“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
孟姩白突然去世,这对孟家来说,也是一次悲惨的遭遇。
最伤心的就是孟母,守着孟姩白装入冰棺里的尸体,泪流满面的哭天喊地。
碍于江家的势力,孟姩白虽然死了,却暂时不能透露出死因,否则就是诬陷江熠权。
孟长信虽然对儿子女儿没什么太大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窝着一口气。
这江家仗着有钱有势,简直是无法无天,杀人犯法,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孟长信郁郁寡欢的来到白静的住处,白静给他熬了粥,泡脚按摩,温柔又体贴。
孟长信终于有了笑容,搂着她的腰抱进怀里,问:“我那混账儿子和蔓蔓呢?”
白静摇了摇头,说:“小斯心情不好,要蔓蔓陪她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孟长信叹了口气,说:“我那混账儿子虽然不务正业,但对他妹妹的感情倒是好的,以后娶了蔓蔓,必不会委屈了她。”
白静感动,靠在男人胸膛,说:“你不用什么都为我们母女着想,比起蔓蔓那孩子,我更心疼小斯……”
毕竟,孟斯白和孟姩白才是她看着长大的,尽管他们对她不好,但他们是她心爱男人的孩子。
而蔓蔓……
她并非不喜欢她,只是看到蔓蔓,就会让她想起蔓蔓的父亲,原谅她喜欢不起来。
现在孟姩白意外芳华早逝,只剩下一个孟斯白,她说什么,也要照顾好小斯……
孟长信岂会不知道白静的心思,疼惜的说:“对不起静儿,让你跟着我,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白静摇头,温柔的说:“你的太太能容忍我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这样就很幸福。”
孟长信紧紧的抱住怀中女人,低声说:“静儿啊静儿,我现在还有你,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白静眨着大眼睛,温温柔柔的笑着,很庆幸自己从麗云岛逃了出来,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即便,他已经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只要他还要她,她就会陪着他一辈子……
而他们口中的小斯,此刻正在别墅附近的小树林里,被穿着海蓝色迷彩服的男人拳打脚踢。
孟斯白心情很糟糕,对孟姩白的死感到憋屈和窝火,叫叶蔓陪他出来散步的。
虽知道一走到马路边,就看到一辆拉风的绿皮军车,人高马大的男人沉着脸坐在引擎盖上。
叶蔓一见到他就吓得躲到他身后,还带着颤音催促他快走,孟斯白瞬间明白那男人是谁了。
叶蔓心里的乔阳哥?乔南歆的舅舅?江熠权那一家的亲戚?
孟斯白此刻正恨不得要江熠权偿命,似笑非笑的走上前,还将身后的女人揽在怀里亲了下。
叶蔓最抗拒的就是在乔阳的面前,被他人轻浮,一下子就哭了,对着孟斯白又抓又咬的。
那疯狂的模样是那么陌生,乔阳从来没见过,瞬间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冲过去就揍向孟斯白。
孟斯白是学过不少防身术的,可乔阳的武力值不可小觑,他可曾是海军特种兵的中队长。
孟斯白没讨着好处,反被走得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吓得叶蔓哭都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