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江熠权包场的庄园,没有外人,乔南歆一个人也很安全。
偏偏阿禄还是尽职尽责的跟着,尽管在暗处,但乔南歆也已经习惯了。
海景庄园的景色,和麗云岛很相似,只是麗云岛更加自然,这里则更加适合渡假。
乔南歆脱了鞋子走在金色沙滩上,拿着手机玩了几张自拍,传到微信上面。
石柠和叶蔓等人又是点赞又是八卦的,问她在哪里逍遥快活,有没有美男作陪。
乔南歆轻笑,抚平臀后的裙子坐在沙滩上,一边回信息,一边在沙滩上画画。
小时候她就喜欢在沙滩上画画,不过以前画的是草树木,现在画的却是人。
男人,女人,小宝宝。
小宝宝坐在男人宽广的肩膀上,女人倚靠在男人胸膛,多和谐的一家三口啊。
乔南歆不由勾唇而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做留念,正要抹掉却被男人攥住手腕。
乔南歆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问:“你怎么也来了?不用陪小舅了吗?”
“有阿森,他酒量很好。”
江熠权也坐了下去,将脱掉的西装外套搁在她膝盖上,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掌宽大粗砺,女人的纤细柔软,像是要将她的完全覆盖,包围。
一个个粉色的指甲盖,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像一颗颗色泽诱人的饱满珍珠。
江熠权看着那只手,情不自禁的,凑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乔南歆晃了晃那只手,憋闷的说:“我没洗手,还有沙子……”
“没关系,只要沾了你的气息,都是我喜欢的。”江熠权严肃的说。
乔南歆:“……”
乔南歆默默的脸红心跳,靠在他的肩上,埋着头继续在那幅似乎已经成品的画。
她在一家三口的边上勾勒着景象,房子,竟然又是一个个的人像。
外婆,乔阳,叶蔓,然后是江爷爷,江奶奶。
还有一对儿拥抱在一起的中年男女,一个不苟言笑,一个笑容温婉。
看到那对儿男女,江熠权眸光加深,声音却更低:“父亲和母亲?”
“嗯。”乔南歆丢掉树枝,抱住江熠权的劲腰,说:“我们一大家人。”
江熠权呼吸粗重,抱着怀中的女人,心疼的吻着她的侧脸,嘴角。
“他们会认你的,南南。”
一大家人的全家福,多么单纯而温暖的画面,那么简单,却又那么艰难。
他的妻子这么好,那么好,他们要是不认,也不配做他的父亲和母亲。
乔南歆却摇头,说:“没关系,我只在乎你。”
这句话以前都是江熠权在说。
因为她很执拗,在注重的感情上,不想说违心的话。
现在她说了,说到就要做到,这是她的承诺。
江熠权低笑一声,声音却暗哑得厉害,倏地低头噙住女人的的唇瓣。
那么吞噬天地般的动作,却仿佛寒冬积雪遇上春日初阳,温柔得让人颤栗。
冰雪缓缓消融的声音,滴滴答答的,不绝于耳……
下午时分,酒足饭饱的几个人也来到沙滩,游泳的,玩滑板的。
乔南歆也换上了泳衣,在浅水区和曹菲菲玩这种不算刺激的娱乐。
曹菲菲盯着乔南歆黑色泳衣下的景象,捂着鼻子仰着头,瞪大了丹凤眼。
“小乔姐姐,你怎么这么有料啊!呜呜,快传授我你的丰胸秘诀!”
曹菲菲一个劲的缠着乔南歆,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就这么小,又不想去做手术。
想了想,又问:“他们说男人按摩会丰胸,是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没感觉到变化?”
乔南歆:“……”
“小乔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你就说嘛,说嘛说嘛!”
“……”
乔南歆被缠得不行,想了想,给出建议:“多锻炼,多按摩,多喝牛奶,吃什么补什么。”
“……噗!”
曹菲菲扑腾着水爆笑,毫无形象:“小乔姐姐,你说的太对了,给你三十二个赞!”
乔南歆:“……”
“喂!接着!”
慕野提高的声音,伴着海浪声从不远处传过来,打断了曹菲菲的疯笑。
他穿着蓝色的泳裤,踩着冲浪板从浪滑下来,将一枚贝壳朝她们的方向丢过去。
乔南歆头皮麻了一下,准备往边上微微挪开一些。
不想曹菲菲已经跳了起来,像一条跳跃的红鲤鱼,硬是接住了那枚空中飞来的贝壳。
“好漂亮的贝壳!嘻嘻,慕野,这是定情信物吗?”
曹菲菲扬着那枚白色的贝壳,得意洋洋的,上挑的丹凤眼里带着挑衅。
像是在说:慕野,敢当着我的面肖想别的女人,想都甭想!
慕野轻声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抱着冲浪板站在海水里,身影有些僵直。
阳光在他背后,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能看到曹菲菲那张比太阳还耀眼的胜利笑容。
慕野突然大声开口:“曹菲菲,嫁给我!”
突兀的求婚,惊呆了乔南歆和曹菲菲,也惊住了在沙滩打着排球的四个男人。
曹菲菲的眼睛渐渐的红了,攥着那枚求婚的贝壳,在海水里奔跑向不远处的那个修长身影。
曹菲菲是主动派,他们看不到他们是什么表情,却能看到曹菲菲跳上慕野的怀中。
然后,曹菲菲就搂下了慕野高傲的脑袋,两人当众表演了一场激烈的法式热吻。
秦森叹息:“一对儿就已经够让人闹心了,现在又多了一对儿,还让我和乔阳怎么活?”
乔阳将排球朝江熠权打出去,嘿嘿的说:“我听叶蔓说,那个叫阿柠的姑娘对你……”
“你说叶蔓?”秦森急忙打断,转移话题的笑起来。
“哈哈哈,乔阳,有情况啊,你和叶蔓是什么交情?”
“……青梅竹马吧。”乔阳说起这几个字,不由想笑。
原来,他也有青梅竹马啊,还是从小就暗恋着他的小青梅。
这种感觉,让他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柔软感觉。
像是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抓挠着,血液沸腾,心痒难耐。
两个男人有了共同话题,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投缘,越聊越相逢恨晚。
良久之后,聊得火热的两个男人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不是在打排球吗?怎么这么大半天了,球还没有打过来?
然而,本来该在对面的江熠权,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没影了。
只剩下阿禄板着一张木头脸,面无表情的问:“还玩吗?”
秦森:“……”
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