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小哑?而且小哑好像很害怕他!"这一切阿翔都看在眼里的。
"可是,我觉得那位先生不像是坏人!"陈叔虽然有疑虑,但是以他这么多年来在社会的打爬,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不像坏人。
"爸,哪个坏人会在自己的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的。"阿翔不以为然。最开始就已经对上官赞心存不满了。
"哎……"看看再说吧!陈叔叹了口气,儿子今天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
屋内,小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如果此时墙上有那么一个洞的话,她真的会冲出去跑了。
上官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颤抖的身子,好想,好想再一次的把她搂进怀里,让她不要害怕,就是他却怕了,怕她会像刚刚一样的失控。
当然,他不是害怕她会再一次的伤害自己,只是害怕了她会再遭受一次精神上的折磨,刚刚的她是那么的失控,那么的难受,他心疼了。
"清清……你好好的站在那里听我说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安抚的情绪。
"清清……"他唤。
太过熟悉的称呼,可是她却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反射性的抬起了手堵住耳朵。
小哑的这一个动作,让上官赞无计可施,只得快步上前,将她带入了她的卧室关上了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而他的手此时正揽着她的腰,她害怕,顿时一股惊恐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起来。
她颤抖着,发觉怀中的小小身子在颤抖着,上官赞垂下头,就这么抵着小哑的额头,那双深邃且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里,他能看到她眼底的慌乱和害怕。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回荡着,就像午夜梦回的每一夜那样温柔的抱着她,揽着她,轻柔的吻着她。
可是梦醒了,她仍旧是孤身一人,冰冷的枕畔,孤独的啜泣,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噩梦。
上官赞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熟悉,她的视线所能触目的地方就是那浅蓝色的衣衫上的斑斑血渍,和他肩上颈上的抓痕。
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伤口上的小细肉,那么的刺眼。
想说声对不起,可是自己此时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他说着,满是心疼。
"我在!"
他的声音很好听,曾经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听到这个声音了,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又出现了,就在她的身旁,就在她的耳边一句句的说着,我在!我在!
可是,即便她现在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之间也隔的太远太远了。
这个男人,她要不起了。
要是以往她还有一项足以与他匹配的东西那就是她清白的身子和她那张脸,可是现在……什么也没了,脸毁了,人,无论再怎么也不是以前的严清纯了。
想着,她咬牙,狠狠地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可是男人的力气哪能是说推开就能推得开的,他就这么紧紧的把严清纯抱在怀中,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不放。
不放,他已经承受过失去一次的痛苦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
他的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触上了她的脸擦掉了她眼眶留着的泪水,往下,触上那半边满是伤痕的脸上。
她慌乱,抬起手打落了上官赞留在她颊畔的手,双手很严实的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脸,头垂得很低,长发就这么垂了下来,遮住了她大半边的容颜。
"抱歉。"他收回手,握紧了拳。
她的身子向后缩着,最后在他一晃神之际,挣脱开了。
"清清……"上官赞看着她像受了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床头柜旁,从里面第二格的抽屉里拿出了粉色的超级贴纸和圆子笔。
很快的留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递给了他。
赞少爷你放过我好不好,给我保留着这最后一份平静,现在我过得很好,严清纯已经死了,我是小哑!只想要这简单的生活。
赞少爷,不要逼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赞少爷真的如此的话,我会再彻底的死一次!
最后那个感叹号落笔很重,他甚至能看出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