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头蒙着头,于盛夏就真的睡过去了,她睡过去了,身边的霍先生可就不好过了,他虽然没醉,可也的确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沉,现在还浑身不舒服的躺着,被那个女人那样折腾一番,霍言年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耳边传来于盛夏均匀的呼吸,霍言年这才稍微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小的脑袋已经从被子里出来,,黑亮的长发肆意散乱,整个身子以一种蜷缩的姿态侧躺着,霍言年心里倏的抽疼了一下,记得以前于盛夏睡觉都是喜欢平躺的,昨晚没注意,今天细看她何时竟然以这样自我保护的姿态睡觉了?
这是一种内心极度不安全的姿态,霍言年轻轻的掀开她的被子,这一看,愣住了,于盛夏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脖子还微微下缩,比霍言年之前想的还要蜷缩,这姿势,俨然就是未出生的小孩儿在妈妈肚子里的姿势,是人类最原始的保护姿态。
霍言年的手指轻轻的覆上于盛夏的长发,当年的伤害对她究竟有多大,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一夕之间,父母双亡,家庭破碎,学业中断。
这样的事情,怎么就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呢?
霍言年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整理好自己的睡衣,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
“都过去了,现在有我!”
霍言年低语一句,于盛夏自是没听见的,可是她却好像本能一般,往霍言年怀里蹭了蹭,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像一只小树懒,紧紧的贴着她的“大树”。
心爱的女人在怀里,霍言年又不是柳下惠,身上的火焰再度冒了出来,薄唇紧抿的咬牙忍着,很快,火焰也就散去了,因为此时此刻,抱抱她,温暖她,比吃掉她更让霍言年觉得安心。
两人相拥而眠,一觉就到了天亮,霍言年的生物钟很准时,他醒来的时候,于盛夏还在睡,两人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态,那样相拥的姿势,虽然亲昵,可真的不是什么好的睡姿,结果就是,霍言年的一只胳膊,疼得发麻。
小心翼翼的抽出来,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