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你从不得不从,何况君为天,民自当跪拜!”
身着绯红官服的老学究怒气冲冲的上前训斥的脸红脖子粗,身后几个官僚纷纷点头称是,吐沫横飞几欲直接将她淹死。
“可笑!”阮清宁傲视众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女儿这么狂的,阮梁华气的浑身直颤,一声“放肆!”刚出口。
不远处忽然有人低低笑了起来,有侍女撑着莫墨色山水的油纸伞跟着主子从长明宫踏雪而出。
步履从容的男子一身玄衣绣着繁复云纹,唇角微勾,眸中一点笑意若有似无。
所有大臣仓皇跪下,哪里顾得上什么寒雪侵体。
“参见容王殿下!”
原来,他就是那个被称作北溱第一祸害的容王秦惑!
容颜倾世,狠绝无双。
清宁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多久,但对“容王秦惑”这四个字,绝对称得上如雷贯耳。
她站在寒风里看见那人衣袂飘扬,有片刻的凌乱。
身上的衣物还是昨夜那套,雪地里滚了一圈不少地方还带着污迹,满头风霜,明眸之下有些细微的黑眼圈。
同样是一夜没睡,怎一个天差地别了得。
大臣们稀里哗啦跪了一地,秦惑熟若无睹一般,伸手拿过自家小侍女的油纸伞走到清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