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谁?
朱鹭溪当然不敢这个开口,她知道乔承铭对自己的厌恶,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
米灼年似乎也觉得他问的是自己,这种冰冷又带着命令的口吻,他曾用在她身上无数次。于是,她讥诮而冰冷的说,“乔先生,我很忙。”
突然乔承铭笑了,低浅的声音在上千平的套间里显得格外讽刺,傲慢又是清冽到冷冽,“什么时候往自己脸上贴了这么大的金,我问你了吗?”
原本见她为朱鹭溪擦鞋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有是这一副风淡云轻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更是让他心情阴郁到了极致。
好像他和谁在一个房间,他可能会要娶哪一个女人,她根本就不会在意!
她甚至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去给她擦鞋!
想到这里,积攒了很久的郁气终于爆发,就像从深海深处一涌而出的火山,完全脱离控制。
“出去!”
米灼年垂眸,很恭敬地颔了一下首,然后稳步离开了这里,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异样,仿佛是确确实实的不在意。
她已经开始习惯了口红,用一些鲜艳的颜色来掩饰她的苍白,掩饰她的无力,抑或是,心痛……
乔承铭看着那道瘦削却依然挺直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没有把视线收回来。
“乔少?”背后,朱鹭溪很小心地问着。
乔承铭没说话。
“乔少……”她再次问了一遍。
“走吧。”男人终于迈出步子,灯光把他的背影在柔软的地毯上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