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过于心寒,涌上来的反胃竟然真的消下去了。米灼年扶着墙,突然就有些沙哑地笑了出来。
“你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那还来恶心我干什么?”
她清淡地说着,没有理会身旁阴郁到危险的男人,兀自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蹲了太久,所以起身的瞬间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她半个身子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可乔承铭也没有扶的意思,就这么漠然地看着。
米灼年咬牙扶墙离开,浑身上下都是撕裂般的疼,不论是胃、肩,还是心……
她想,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比她更好地诠释“自取其辱”这四个字了。
为他赶来,为他拼酒,为他弄了这一身的疼,到最后也只换来冷言冷语冷情绪的嘲讽。
米灼年,你究竟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贱啊。
………………………………………………………………………………………………………………………
医院。
等米灼年渐渐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守在床边的人是依旧温雅的风晴子。
苏暖玉这段时间被派去出国公干了,小陈也辞职回了老家,所以当她走在路上痛得几欲昏阙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只能打给风晴子。
风晴子的眼睛长得很大,眸光也总是盛着阅历积淀的深邃,这样的眼睛在女人中极其罕见,所以米灼年才会在第一次见到时就感到讶异。
“副总,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医生说您都酒精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