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拳头转身,不去再看他们一眼。
内心却冒出一个念头,靳茜只能被他上,也仅仅只是上而已。
也许小兄弟被踢了一脚后,变.态了也说不定,就认准了靳茜这家。
“靳茜,做我的女人。除却肉体关系之外,再无其他。”
他颇认真的开口。
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什么,玩物?
靳茜不知该悲还是该喜,总之心头闷闷的难受,眼中腾起一些湿意,又被她强制压下去。
昂高了脸,满脸的傲娇,“我一个千金小姐,家族又没没落,我不愁钱,不需要我卖身给你。哪怕少了层膜,我也是前途一片光明,追我的男人从街头排到巷尾。郎闫东,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他的脸越来越黑,晦暗阴沉,暴戾的本性又露了出来。
“这么晚了,我就不耽误你去看病了,我先上去洗洗睡了啊。至于湛蓝那,你放心,我们以前就约定好了的,我只字都不会透露。”毕竟他们要是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她是铁定能在这小区里混脸熟的,可谁叫她这人天生喜欢低调。
“靳茜!”
他提了提音量。
“我不聋,听得到。”靳茜耐性耗尽,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微微的头晕脑胀,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勇气可嘉地抬头,狠狠对视着他,“郎闫东,你到底让不让我走?你再不走,我就喊抢.劫了。”
她声音微微湿哑,有点大舌头,发音有些不准,在郎闫东听来抢劫变成了强尖,郎闫东眯眸笑道,“我再色心病狂,也没必要强尖你,下辈子为你蹲监狱吧?靳茜,你还真瞧得起自己?”
强尖?
靳茜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正义凛然地强调,“抢劫,我说的是抢劫。”
郎闫东是早就听清楚靳茜的话的,他却冷笑说:“靳茜,第一我比你好快,第二我比你有钱,你尽管喊破喉咙,把小区里的住户和保安都喊过来,让他们评评理,到底是谁抢劫强尖谁?”
他又用手指指了一旁他们开的车,她开的是奥迪a8,而他开的是跑车——劳斯莱斯,你不言令我不语,差距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靳茜气结,面色胀红。
而郎闫东似笑非笑地望着狼狈的她,她不知道郎闫东到底要做什么?
“郎闫东,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把自己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男人今天行为实在太诡异了。
他的唇线紧抿着,愣是不回答她,她瞥见他的脚,灵机一动,用力踩上他的脚,他不作回应,她就更用力地拼命踩了几脚,可是他还是纹丝不动。
猛地,身子一轻,怎么踩也踩不到他的脚,她像一只小鸡被他提了起来,被他强行放到那辆土豪版的劳斯莱斯的车头上。
他用腿夹住她的双.腿,双手妥妥地绞在背后,一点点压低身体,她被迫用双手撑住车头上,上半身一点点往后仰。
“不如,我们来试试车震?”
她双手紧紧抱胸,不安地死死瞪着他,咬紧牙关,“郎闫东,你要是兽.性发作,找唐烟去,我是不会从你的。”
这时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寻路,一点点亮光照到靳茜这里,靳茜正要兴奋地求救,刚一张口,却被他的手掌给堵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不停地晃动脚,无奈被他夹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于是捏紧了拳头在他的车盖上狠狠敲了几拳,弄出点动静来吸引巡逻保安的注意。
保安也听到异常声响,便走过去瞧一瞧,这时郎闫东一皱眉,猛地附身抱压住了靳茜,顺带桎梏了她的乱动的手,保安走近,手电筒的灯光直直照在郎闫东的背上。
保安心里叹了一声,现在的小情侣啊不止有伤风化,更是重口味,竟然喜欢在车头上打.野.战。
保安大叔咳了几声示意他们离开,可半晌这对男女都没动静,为了维护小区的风化,只能厉声开口道:“你们两个人在小区里胡搞什么呢?要搞回屋里去搞。”
郎闫东缓缓回过脸,瞪了那保安一眼,即便他的头发凌乱的不存在发型可言,可那保安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来头不小的有钱人。
保安的手一抖,手电筒光线打到车子上,他着实吓了一跳,那可是劳斯莱斯。
你瞪什么瞪?保安这句话硬是吞了下去,穷人不跟富人斗,说不定扰到这人好事,饭碗都不保呢,保安大叔识趣地扭头走开了。
靳茜心里大骂,这什么破小区,真是没责任心的保安。
直到保安走掉,郎闫东才从靳茜身上缓缓起来,可是他没打算松开她嘴巴的意思。她的脑袋很疼,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然而被这个男人缠的脱不开身。
靳茜“呜呜”的叫唤了两下,郎闫东才悠哉哉得高抬贵手。
“郎闫东,你干嘛要这么欺负我?”靳茜说出这句话时已被他折磨得精疲力尽,声音软软无力。
“我就是喜欢看你出丑的窘态。”
看着他如此野蛮又无礼,她真不敢想象这就是他错爱上的男人,就好像他是猫,而她必须是被他玩弄的老鼠,没有资格喊停,必须等猫玩腻了再被一口吃掉,恐怕她靳茜在郎闫东的眼里连一只老鼠都不如。
她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人而已,就算她脾气再好,也无法再容忍他如此放肆羞辱?
她咬牙切齿,咬得牙关“咯吱咯吱”响,提起全身力气,抡起手,便朝他脸上打去,要把她内心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打出去。
明明用尽了全力,甚至手臂上因为绷紧,肌肉都隐隐作痛,只是小小的巴掌在挥舞到他脸颊上之际,她心痛了一下,生生地停在了他脸侧,手指收拢。
倔强的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又一次崩塌淌出,她叹气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呜咽说,“郎闫东,别逼我恨你。”心里也在狠狠发誓,郎闫东,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靳茜扬得高高的手像断了线的风筝,缓缓落下,可手背上一热,却是被他的手紧紧包裹住,靳茜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他眼中的彷徨。
彷徨这种东西与杀伐决断的郎闫东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
靳茜正在疑惑,他握着她的小拳头,轻轻地拉起她,她以为他耍她耍够了,可以让她走了,可他下一秒又抱住了,他轻轻抱着她,将她的脸按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得不像郎闫东,“靳茜,别恨我,讨厌我就可以了。”
被郎闫东这么缠.绵的抱着,靳茜又开始乱阵脚,说实话她不会恨他,最多也就讨厌他,到底也是喜欢过的人怎么能轻易恨得起来呢?她也就是发狠说说而已,可是今天的郎闫东实在是太反常了,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靳茜终于把犹豫很久的话说出口:“小狼,要不要我陪你去精神科挂个号?”
“靳茜!”他咬着牙低吼了一声,就把她从他的车头上抱到了奥迪的车头上,然后,像电影明星从浴室出来十分性.感地把刘海往后抄了下,又重重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转身。
“你们两个,别动!”冷冷的一声,硬生生阻止了郎闫东走向劳斯莱斯的步伐。
三盏手电筒笔直地打在了靳茜的脸上,强烈的灯光十分刺眼,她伸手去挡,从指缝里看到三个头戴帽子的男人,不知是保安帽还是警察帽,她也是傻傻分不清楚,但看样子像是电影里扫.黄组里派出的精英分子。
“把这两个人带回局里!”为首的警察手一挥,让后面两个小警察去逮捕他们。
什么情况,还真是警察?天地良心,她从没做过违法的事啊。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被抓起来,她惶恐地看向郎闫东,向他求助,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向他求助了。
“你们凭什么逮捕我们?”
没料到郎闫东这回终于发挥了次人的本性,他皱了皱眉,重新走回到靳茜身旁,深深盯了一眼她,看着她慌骇的脸何红肿了的眸,眉又深了一寸。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揽过靳茜的肩,让她无助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不让她看见警察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与手电筒强烈的光。
他的衬衫舒适,带着他身体的热度,在这样冷风夜给予她微微的暖意,她伏在他肌肉纠实胸口,他心脏彭拜的跳动声一下一下传来,扰人心神。
“有人报案,这里有人卖.淫。有什么你们回局子里说。”
卖.淫?
她靳茜看起来这么像出来卖.身的,而郎闫东长得这么像嫖.昌的?
郎闫东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报案人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区保安。
“你看我们,一个开着红色的奥迪a8,一个是开sao包绿的劳斯莱斯,有必要一个出来卖,一个出来嫖吗?”郎闫东抬眉扫了一眼他们的车子,在表明像他们这样的富翁是不需要做这种事的。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一笑了之,“没看到新闻里报道开豪车摆地摊吗?局里一查,那豪车要不是租,要不是问人借的。谁知道你们这车是哪里来的?”
“好了,好了。统统带回去,我管你们开什么车子?既然有人报案,我们就得处理,否则哪里对得起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
警察头目放话了,两个小警察行动起来,将他们两拉开,押着走了。
虽然也是近凌晨,小区里还有几个夜猫子在走动,靳茜披头散发地低着头,想哭不敢哭,生怕弄出点声音引来别人注意,以后真的是没脸做人了。
有一对小情侣从小区大门口走进来,看到靳茜和郎闫东被警察押着,便停下来看好戏,他们指指点点,“你看他们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一个是妓,一个嫖.妓的,做人啊,还是要本本分分好一点。”
一听这话,靳茜只觉得更委屈。她的人生到底是要多倒霉,老天才肯放过她?
听到轻轻抽泣的靳茜,郎闫东的脸色更难看了,冲那对小情侣冷喝,“你们有胆再说一遍!”
郎闫东人高马大的,怒起来是十分可怖的,吓的那对小情侣浑身一哆嗦,赶紧走开,小声抱怨道,“这什么世道,恶人都比坏人猖狂。”
靳茜瞟了一眼郎闫东,是他们闹掰后,她第一次真心感激他,可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疯疯癫癫跑来找她,也不会被当成卖.淫的被警察逮捕。
直到被押进了警车,靳茜才感觉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了,可是郎闫东被带进了后面那辆车,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没有他在身边,她内心更加惶恐不安,她焦急地频频回头,透过后车窗看着。
“想不到妓.女还担心起嫖.客来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旁边的小警察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