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闫东坐到了祈砚那里,那个没有被殃及的角落,手正要去够酒瓶子,只觉不对劲,抬头看了那几个废物一眼,只见他们有的捂了下下.体,有的摸了下菊.,有的则护了下匈部位置,郎闫东顿时脸更黑了,这些人脑子里都什么龌蹉思想,居然能把他联系到那上面去,“你们这些废物脑子里还真是装得废物,我今天就是没上了秦湛蓝,也不会上你们啊?本爷没那癖好。”
三只废物顿时松了一口气,你看我我看看你,干巴巴地慧心一笑,还真是误会郎爷了,“那郎爷要我们留下来陪您干嘛?”
只有秃顶吴表示不敢懈怠,把自己重要部位捂得紧紧的,从京城里飘来的传闻可是说郎闫东少年时喜欢过男人,谁知道他一个兽性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真他.妈操.蛋,当然是喝酒!”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能不喝酒么?
说着,又朝祈砚看了一眼,“还有你,祈砚,你去了美国治病治了三年,我少了你这个能玩的朋友真是没劲透了。”
沈嫣然还想着等郎爷出去将这里收拾一下,没想到就这个被毁坏的恶劣的环境,他居然还能有心思喝酒,抿了抿唇,开口问,“郎爷,要不要我叫人过来给您打扫一下,或者换一间包厢。”
“真烦,滚!”郎闫东这憎恶透了这个领班,也是程咬金之一。
沈嫣然早已经习惯了被这些大老板们这么呼来换去的,只是拉着穿超短裙的女孩,静静地离开,为他们关上门。
祈砚看着他又开了瓶xo,咕噜噜灌下去,他跟郎闫东是在岚城认识的,当年他被郎家赶出来,身无分文,他伸手帮过他一把,也就一起称兄道弟混了很多年,这睿智狠辣,不到三十就在岚城打下了一番事业,果然当初,他没看错人。
只是,何时看他喝得这么拼命过?
祈砚敛了下眉,说道,“那女人的心又不在你身上,何必为她伤神伤肝?”
只顾着猛猛地灌下去,一口气干掉半瓶,擦了下沾有酒渍的嘴角,“是么?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跪在我身下求我上她。”
不知是夜诱里面太暖和,还是这外面的天太冷,寒冽的北风灌入宽大的领子,割得她皮肤疼,在他怀里禁不住颤抖了下,“靳少,到这里就好了,把我放下吧。”
不再是明臻,或者老公,如此疏离的称呼,让靳明臻的原本隐隐作痛的心脏又绞了下。
可他仍当是没听到一样,叫江烨把后车门打开,将湛蓝轻轻放入车里。
二人明明已经是路人,她也不该受到如此厚待,湛蓝还真是有点hold不住,只觉她这一坐下,浑身都不舒服了。
随后,他进来,并没有坐在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她身旁,命令江烨开车回创时园。
车缓缓开动,江烨的开车技术很好,车子开得很平稳,然而湛蓝的心情此刻却没有这么平稳,忐忐忑忑的,又有其他说不出的情绪,在太过压抑的沉寂下,她开口说,“靳少,今天的事谢谢。尽管我知道你帮我,只是出于同情。”
靳明臻沉默着,并未应声。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帮她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同情。
他的小蓝子是他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宝贝,谁都不能玷污,尤其是郎闫东那匹恶名昭彰的色.狼。
男人紧紧抿着的发紫的薄唇动了一下,瞥向湛蓝,沉着眉,“秦湛蓝,你何必这么自甘堕落?何必到暗欲这样的地方去卖唱,你不知道那样的地方是秦兽出没之地么?”
自甘堕落?
难道去那样的地方卖唱就是自甘堕落么?
湛蓝苦笑,笑得越苦,心里也跟着苦起来。
她抚了抚肚子,扬了下眉,明明想笑得惊艳动人,可一扯唇勾勒出的却是凄凉卑微,“是啊,我自然没有你的闵敏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有你这么个名医护着疼着养着。我只不过是一个失了业没什么大本事却要养家糊口的小女人,靳少,你说我不那样的地方卖唱,我能去哪里?”
像他们这样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人,怎能明白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平民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