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宸低下头，靠近在凉云笙的脸侧，有血的衬衫没有再穿，他垂下头，便能看到脖颈优美的线条，接着是随着说话上下滑动的喉结，顺着喉结的线往下，便能看到凹凸的锁骨。

“算是家族争斗的升级版……”尹千宸低声说着，言语中难得带着三分笑意，不过却是嘲讽的，“真实的争斗，比起电影小说里的，都要可怕太多。”

尹千宸忽然又咳了几声，指指自己的伤口：“这都是身体上的，大不了一死，可更痛苦的却不是这些。”

凉云笙一怔，想到之前尹千宸对付赵雪香的时候就曾告诉过她，给予敌人最好的惩罚，不是从身体上，而是心理，难道……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凉云笙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不必害怕。”似是看出了凉云笙精神上轻微的惶恐，尹千宸大手落在她的头上，安抚一般地轻轻揉了揉，“你只需要和过去一样做好你自己便可以。你要更强大起来，能够保护自己。”

“除了自己变强大，我变得更好之后，能不能帮到你？”凉云笙一双亮亮的黑眸，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竟是尹千宸都有些恍然的，眼前的女孩儿变了，不止是外貌变得更好看，她整个人的神采也与过去完全不同。

他当然不会忘记初遇时候的凉云笙，她浑身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真的就好些一只湿透了的小麻雀，摔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今，小麻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听来好笑，却又叫人觉得无法拒绝。

这样的凉云笙，居然有些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