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枯等,每时每刻都觉得心焦。
城门早已关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洛书试着放了几次信鸽,那几只鸽子也一去不返。
没有一点消息!
手里是沈君琢送给她的金银香球,她握在手里,捧在心口。
有好几次,似乎都听到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她兴奋地跑出去,才发现不过是一场错觉,路上除了黄土扬沙外,什么都没有。
黄昏已近,洛书端了饭菜,轻轻敲了敲门。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里面微弱的声音道:
“进来!”
洛书满脸忧心忡忡,推门而入。
李二小姐还是那个样子,倚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个亭子。他本以为她会整日间泪流满面,她却只是怔怔地不说话,泪,倒是从来没有落一滴。
可是,他却能感受到她心里深深的忧伤。
他将饭菜一一放在桌上,看她还是一动不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
“二小姐,多少吃一点吧!将军一定能活着,一定会来找您!他可不希望见到倒下的您!”
舒窈缓缓转过头,看着洛书,嘴角极难地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道:
“谢谢你!我知道,你放在那里吧,我会吃的。”
洛书担忧地皱着眉头,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她的确会吃,可每餐都只能吃那么一丁点儿。
窗外吹进一缕微风,将舒窈的发丝轻轻抚动。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的痛蔓延开来。
她数着时辰过,不眠不休,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消息。这样一点点蹉跎,她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时间越久,他能活下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她看了看手中的香球,她在里面装好了毒药,若是他真的有了不测,她便随他而去。
只是对不起父亲和姐姐,不能再于父亲跟前尽孝,不能再帮衬姐姐过好日子。
还有两日。
她握了握香球,吃力地转身朝桌子走去,她需要吃点东西,哪怕丝毫没有食*欲,为了等他,她一定在先活下去。
她一点点挪到桌子前,扶着桌子坐了下去,端起碗往口中放了几个米粒。
酷暑随着日头的落下,渐渐隐去,知了也不像白日间那么卖力的歌唱。只是她似乎隐隐听到咚咚的马蹄声,让她有些疑惑。
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似有却无。她摇着头笑了笑,定是又出现了幻听。不去理它,舒窈只继续往口中放了几粒米。
实在吃不下,再多吃一口都会觉得恶心。无奈,她只好放下碗筷,才要招呼外面的人将这些饭菜收走,却见洛书从外面冲了进来,失措地喊道:
“二小姐,有消息了!”
舒窈的手一抖,将放在桌边的汤匙碰了下去。
大成王朝永庆八年,昭明帝于宫中驾崩,丞相与皇后相互勾结,谋害皇嗣,并联合京外虎贲营发动宫变,意图篡位。
镇国大将军、枢密院副使沈君琢带领禁军与叛贼殊死而战,丞相被当场射杀,皇后被囚禁天牢。
听说九重宫的火一直烧了五天,建的最宏伟最精致的九华殿被烧成了灰烬,连带着很多宫苑也成了一片废墟,那宫里的血腥气经久不散,地上的血迹洗了好多天、冲了好多遍都还能看见,大热的天里,人走在那片废墟上,却能感到蚀骨的凉意。
又过了些天,满朝文武皆上疏请奏,以囯不可无君为名,请先帝唯一的血脉瑞王继位称帝。而瑞王,在那场惨绝的宫变当中侥幸活了下来,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被吓的懵了,一时竟不能说话。还是镇国大将军有了决断,新帝立即继位,另选三名辅政大臣,在新帝能亲政前辅佐新帝。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对沈大将军自己不愿当这辅政大臣的事议论纷纷,最后,还是以新帝甫登大宝,外有强敌,没有叛乱,朝局不稳为由,力劝沈大将军担任首辅。
沈君琢推脱不过,只好任职。
十日后,新帝登基,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拔拙枢密院副使为正使,同时任丞相一职,开启了大成三使司不兼任的先河。
只是,有人悄悄发现一件事,那件代表皇权更迭的传国玉玺不见了踪影,到底为新帝的继位埋下了隐患。
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宫变,新帝面对沈君琢时不再如先前那般随意,而是变得小心翼翼。在征询了沈丞相的意见后,他颁布了第二道政令:大赦天下!
邕州到京师的路上,几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走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坐着一位男子,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却已经白。马车里虽颠簸,男子却很有精神,他手里拿着一张大红洒金的帖子,正上面写了几个字:
聘礼礼单。
可能会不定时来一个番外。
草草完结了,我知道有些情节还没交代完,后面写的很不好,蒙各位不弃,看到了这里。
说实话,写的过程我挺痛苦的,发誓再也不干写作这个事,现在回过头来看好像也没什么了。
这不又在构思新的书了嘛。这次构思一定会吸取这本的经验,相信我会进步。
不过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每天加班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