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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觉得全身都冷了,过了好久都缓不过来。舒窈出事了,舒窈出事了,这句话在她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每念一遍就多一重自责。这国公府对舒窈来说,竟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没了沈君琢,还有沈瑜,如今竟是同时牵扯了他们两人!
刘妈妈往揽月楼去了,春桃往甘棠院去了,府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竟是没有一点舒窈的消息。她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地问,就连沈瑜受伤蒋夫人都忍了下来,她更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半点。
可是舒窈被九叔带走了,舒雅不敢细想,她怕一细想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她是长姐,自幼就担负着与弟弟妹妹不同的责任,就算她不能光耀门楣,也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如今舒窈落到这个地步,自责与恐惧交织而来。腹中的胎儿一阵一阵地挣扎,她只能强自镇定,扶着肚子坐了下来,指着春霞给她倒了杯水。
正是六神无主之际,忽听春桃通传:
“大将军身边的徐副将来了,说有话要跟您说。”
舒雅长长吁了一口气,算九叔还有心,知道让人来和她说一声。她忙起身,也不用春桃打帘子,快步往外间走去。
徐达昌恭敬地施礼,谨守着礼节,垂着头道:
“大将军带二小姐出了府,大奶奶若是要找二小姐,就随在下来。”
舒雅压下快要蹦出胸口的心,她不想难为这些下面办事的人,缓了缓语气,才道:
“那就请徐将军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