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主说罢便进去了,往年他也是如此,只是起个头,将机会留给才子们尽情施展才华。
对于书生们来说,这以文会友实际上更注重的是字与画,很多人都自带笔墨有备而来的。
在顾不全看来,这更象是一场选拨赛,士子们一个个上前去一展才华,或书或画,个个信心满满,但好像没有几个人能入得了管事的法眼,有些是直接出局,有一些得到的则是“尚需斟酌,静候佳音”几个字。
“陈大哥,快上。”顾不全看陈楚之又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着急地催促。
“好,看为兄前去一试,定然不教妹妹失望。”
陈楚之终于整了整衣,还捋了捋袖子,走上前去,将他的祖传玉笔掏出来,做足了姿态之后,却见纸都被其他学子们抢光了,他有点尴尬地四下里张望。
唯有一位身材矮小瘦弱的书生将自己写了一半的纸移至他的面前来。
“兄台若不嫌弃,就请合而为之。”
“多谢兄台。”
陈楚之揖了一礼道过谢,就着那半张纸一阵挥毫泼墨,只见一幅蓑翁江上垂钓图跃然纸上,又一阵笔走龙蛇,写下“洗心”二字。
“兄台这画清新脱俗,洗心二字又气势磅礴,字与画相辅相成,着实令人钦佩。”那瘦书生看着陈楚之的字赞叹不已,“反之小弟的字则显文弱矣。”
这瘦书生大眼睛,一双粗眉毛,显得有些怪异。说话粗声粗嗓,但又让人觉得有些造作。
旁边一位书生道:“这位兄台知道自己的字女里女气,就不该占着地方,把机会让给别人才是。”
“兄台此言差矣,沈庄主给每个人同等的机会,你若有才,只管自己发挥便是,何须要他人让你?”陈楚之回道。
“小兄弟的字不俗,只是稍差一些火候罢了,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已是上佳,假以时日再多一些积淀,必成大器。”陈楚之道。
“真的?”瘦书生望着陈楚之,不知为何一脸绯红。
“这……小弟倒也没说他不好。”那位书生自知理亏,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一眼盯上了陈楚之的字与画,道了一声,“兄台好字,大有大师宋不醉之风范呐。”
这一声惊呼引来了众书生,都围拢来看。
“好字、好画。”众人喝采声不断。
“唔。”茶庄管事的在“洗心”二字面前仔细端详了许久,“好、好、好。留下了。”
可是陈楚之的字画只是半幅,如果留下的话,必得顺带着那位瘦书生,但其他书生都不乐意。
“这几个字虽然绢秀有加但力道明显不足,如果只是因为与他人合纸而留下的话,对我等不公平。”
“就是,若如此,我等便找来大师的画合同一张,也能留下否?”
面对众多书生的质疑,管事的只好让人把瘦书生的字裁去,单只留下陈楚之的。
瘦书生也坚决不答应,大言不惭说除了陈楚之,其他书生的字画没一个配和他的字放在一起的,非但不让裁,还要将陈楚之的字画一起带走。
“洗尘茶庄又不是什么好去处,也就你们这些人穷志短的在此挤破脑袋往里钻,我的字还不愿意留在这里呐。”
“那你来做甚?”
瘦书生撇嘴一乐:“来看看让尔等挤破头的洗尘茶庄,到底是真公平还是徒有虚名呀。”
一句话把众多书生和洗尘茶庄都得罪了。
尤其是那些书生,哪里受过如此屈辱?一哄而上对着瘦书生推搡起来。
陈楚之只得一边劝一边将瘦书生拉开,却不想误将他的冠帽扯了下来,头发也被扯散了。
只见瘦书生用衣袖使劲在眉毛上一阵擦试,粗眉变做细长眉,一张有些怪异的面庞顿时清丽可人。
却原来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家。
最后那一段原先写的是“头发披散开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却原来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家。”
但作者一直有个疑问,古代男子与女子一样也是长发,披散开来能分得清男女吗?所以又加上了一些关于眉毛的变化,这已经是作者想了n久的结果了。
如果有读者朋友还是觉得没道理,那作者也不管啦,自己脑补哈哈哈,不要来打我就好^^
这段时间眼睛疼,坚持日更很不容易,感觉快要瞎了。有错别字或者其他不对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感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