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不到二月就开的桃吗……”
“老板,五碗面。”
正当众人聚精会神等着面摊老板的下文之际,忽听得脑袋顶上一声喊,吓得众人一哆嗦。
却是几位书生来吃面,各个客气相让了一番方才坐下来,看来与陈楚之一样,都是又酸又腐的,街头小摊吃个面而已,哪里来那么多穷规矩?
顾不全很是郁闷,正要听那不合时宜的桃呢,被这些书生一搅和,面摊老板再不肯多说半句了。
“赵兄,王兄真不回来了?”一位书生问道。
“他去了洗尘茶庄,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锦缎,睡的是罗帐,他还回来做甚?”那位赵兄答道。
“洗尘茶庄?”陈楚之不禁来了兴致,插嘴问道,“不只喝茶?”
“洗尘,洗得了,便一步青云哈哈……”
赵兄看着陈楚之一脸不解的样子,笑道,“进得洗尘茶庄,明年春试就十拿九稳了,当然,首先得要看兄台有没有这个本事进得了茶庄了。”
陈楚之不以为然道:“一个茶庄,也就喝喝茶而已,与科考有甚关系?”
“兄台是初来京城吧?还不知道洗尘茶庄的茶专洗寒窗学子。今日就是茶庄以文会友之日,兄台去看一看便知。”赵兄愈加笑得意味深长。
顾不全想起,玉先生曾经多次提起洗尘茶庄,还说过要请她去那里喝茶。
“尚书高兴,学子开心,茶庄得益,皆大欢喜。”
从玉先生这句话,便能知道个大概,但似乎也无可厚非,天下学子寒窗苦读,而后千里迢迢赶赴京城,不就是为了科考高中出人头地吗?
而洗尘茶庄能够为学子提供这样一个场所一展才华,可以说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无怪乎这些学子说起洗尘茶庄来,个个赞不绝口,又个个面露钦羡之色,能被洗尘茶庄看中,幸之又幸啊。
“洗尘茶庄,洗尘茶庄。”王马氏忽然大声嚷嚷起来,“我记得夫君的信中提起过洗尘茶庄。”
顾不全赶忙问赵兄:“适才兄台所说那位王兄,可叫王泽生?”
“王泽生?”赵兄摇头,“没听说过。”
王马氏的眼神黯了下去。
“他在哪?”突然一只手伸至顾不全的面前来,拿起适才她画的那张画像,盯着她问道。
顾不全被吓得一个激灵,瞧了瞧那人,又瞧了瞧画像。
“京兆府衙。”
那人没有二话,拔腿便跑。
“哎……尸体早埋了。”顾不全喊时那人已跑没影了。
当她追到京兆府衙,守门丁却一问三不知,根本就没有人前去认尸。
她挠头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他身后远处的凌岸,却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正与她一样挠着头。
在哪里见过那人?
“不全、不全妹妹,错了错了,洗尘茶庄不在这里。”陈楚之气喘吁吁地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