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有序的离开后,靳牧这才单手撑着身子坐起,刚刚抬起脑袋的蓝天,还未反应便被靳牧单手揽起,一个横抱,抱起。
蓝天挣扎:“放,放,放我下来!”
“你确定?”他嗓音沙哑的道。
对上靳牧那双深若寒潭的墨眸,蓝天充足的底气,开始无声息的侧漏,她微微的撅了撅嘴,小声的道:“我……确定。”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灰一道白一道的脸上,移到她已经红肿起的脚腕上,声音冷了冷:“你的确定,就是携款跳窗潜逃?蓝天,几年没见,你都会离家出走了,真出息了。”
她携自己的款潜逃,与他有关系吗?
再说,她没有潜逃成功,也是拜他所赐!
赔了母亲,又崴了脚,她很委屈的好吧。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再次争取,上辈子靳牧从来没有主动抱过她,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被他抱在怀里,可却是死了一次的自己。
“难道,你还想再扑倒我一次。”
“……”
“阿姨,您先跟着军队回去吧,妹妹脚受伤了,我先带她去最近的医院。”说完便抱着蓝天便上了车,不顾蓝母的惊讶,与众军士的不解,绝尘而去。
当年接靳牧回靳家的时候,华哥就想将她们母女一同接去帝都,可靳牧一点都不买账。
对她们母女两人,靳牧从来都是厌恶的,今日与蓝蓝一别七年再见面,就相处的这般和谐。
应该给华哥说一下,好让他也高兴一下,放一下心。
蓝母高高兴兴的上车,与靳家华煲电话去了。
一众军士也纷纷的不解的眨了眨眼,老大今天这是怎么了?
车上不是有跌打损伤的伤药吗?
去什么医院?
……
被带走的蓝天,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医院。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蓝天,正接受着来自于靳牧面无表情的精神攻击,和正在给她接骨医生惨无人道的生理攻击。
“幸亏只是错位,这要是摔断腿,那就得住院治疗了。”
说着,医生就拿起了她的脚腕,蓝天立刻掐着手心,喊疼。
她最怕疼了,好不好!
“轻轻轻轻……轻点,疼,医生,啊,呼,呼,呼!”
那接骨的医生,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咧着嘴笑话她:“这么点疼都受不了,还敢从高处往下跳。”
“就你这模样,你确定有毕业!”竟然敢笑话她!
有这么年轻的医生吗?
“我模样怎么了,你怎么能够以貌取人!”
“模样幼稚也就算了,你是不是专业的!会不会接,疼,疼,疼,疼,疼死姑奶奶了!”
许是被怀疑了专业,接骨的小医生,生气的拽了拽身上的白大褂:“说的就像你很成熟一样,你倒是说活,我哪里不专业!”
蓝天真的快要疼趴了,求这二货医生,赶紧把她的脚腕放下,想要狠狠的抓椅子,可是椅子被靳牧坐着,她坐的是靳牧。
只能咬着牙,掐着手心,强忍着道:“行行行,你是专业的,但是你不接骨头,能不能不要拿着我的脚腕比划,很疼的好吗?!”
若不是现在脚残,她一定先给这个正太医生一脚板!
“哦,哦,忘了,忘了……”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