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秀眉紧皱，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顾炎森皱眉：她梦到了什么这么怕？

在这世上，还有她怕的东西？

她不是一向骄傲冷漠，对谁都一副薄情的样子？

她也有怕的时候？

顾炎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

“不，不要……”她摇着头，泪水肆意流淌。

顾炎森注意到她半边头发都被泪水浸湿了，就连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他才离开十分钟，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睡着了，还流了这么多眼泪？

该死！

“不要走……不要……”她的手下意识去抓。

顾炎森躺下来，温柔地将她捞到怀里，“梦见什么了？”

竟然哭成这样！

刚才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他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梦见了什么，是遇到了妖魔鬼怪还是敌人，有他在，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顾炎森觉得整颗心很痛很痛，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

“谁做什么了？告诉我。”他循循善诱，想从她的梦话里套出一点内容。

但是宋清浅摇着头，什么都不肯说。她从小就守口如瓶，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哪怕睡了，醉了，她的潜意识也不会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她到底是有多戒备，才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还讳莫如深，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