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扬了扬下巴，款步走到凤九倾的身边，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视线看向远方。

这里其实是一个高山顶上。

当时云霓被骗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一路爬山。

凤九倾转身，见她视线专注的看着某处。

她蹙了蹙眉，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可怕的场面。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九幽。

此时……

九幽被恶毒的黑色火焰完全的包围了。

“这就是亡灵第一次开放之后发生的事情。”亡灵看向凤九倾，嘴角勾起一抹了毫无温度的笑意。

“负你的是那个渣男，你为什么要焚烧整座九幽？”

凤九倾沉声问道。

“凤九倾，你知道你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什么么？你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本来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利，可和我犯了同样的错误，相信了个男人，把自己搞得悲剧收场。重生一次，你不是决定要屠戮整个大雍的么？可是突然你就仁慈了，甚至于还要救那些愚蠢的人类，你脑子有问题么？”

亡灵赤——裸——的问道。

凤九倾看着她，视线冷漠：“我庆幸自己在大错铸成之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正确？哪里正确了？这个世界对我们不怀好意，我们凭什么要对这个世界仁慈？你看看这些，难道不觉得内心爽到不行么？”

亡灵苍白的手，指向底下的九幽。

“云霓，最后你还是败了，还是被封印了不是么？”凤九倾看着她，沉声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么？”

“是凤族的那个女人用了奸诈的诡计！”亡灵想到这段记忆，就一脸的仇恨。

“你错了，不是因为什么诡计，而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让邪恶者称霸。”

“我邪恶？那个女人就是正义吗？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死得骨头渣都不剩下了，而我还存在着，无比强大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