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蕊过往经历的那些，想着她是如何从一个季少女，变成今时今日的模样。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青阳圣灵，她整个世界都是完整坍塌的好吗？

现在一切都好，多一个弟弟会更好。

这个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她若是知道真相，会责怪你。”

骸夜沉声道。

她没留几个人在自己身边，现在对新来的人，也都带着本能的抗拒。

蕊是她的朋友。

若是反目，她势必会难过。

“我心中有数的，好了，帮我好好审问吧，多用用你的那些符咒，让他说真话，不要有隐瞒，我不想引狼入室。”

凤九倾撇开头，不去看骸夜的眼神。

这件事，就算是错的，她还是想坚持一下。

就赌那百分之五十，蕊这一生都不会知道。

“嗯，好。”

骸夜不再劝说。

等他上了楼，少年坐在角落里，立马站起身来，站得笔挺。

适才在农院，少年不知道骸夜是谁。

只觉得他举手投足皆是高贵，气势也是让人不敢仰视的那种，一定不是个平凡人。

来的路上，肆月告诉他，这就是九幽的圣君。

少年又是害怕，又是崇拜。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活的九幽圣君。

想想也不对，死的九幽圣君，他也是见不到的。

“坐那儿，别笑。”

见少年要笑了，骸夜冷不丁的一句。

骸夜大大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居然会……和一个乞丐对坐。

肆月扒在门缝里往里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