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倾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也总算明白了，你那天问我，是否要拿大雍的江山，若是拿了我和你就是敌人的意思了。”

禹王抬眼，看着凤九倾，眸光微微有所闪动。

“你才刚刚脱离危险，就先不说这些事情了。”凤九倾看着禹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漠北么？”

“既然是质子，又怎么能随意离开？”禹王苦笑一声，然后突然说道：“不如我索性就倒戈，跟着你算了。”

凤九倾一怔：“这怎么行？”

“我想了一天，好似大雍的江山于我来说的意义，就是为了证明给漠北的那些人看，我不是个废物。”禹王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下眼睑上，扫出一道阴影。

“但是，可以证明我不是废物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毁掉大雍好似也很有意思。”禹王说话，看着凤九倾，嘴角含笑，“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年，我可是被姑苏子躍训练成了一个，破坏力极强的破坏者呢。”

“修罗门只要是愿意来的人，我都不会阻拦。”

片刻之后，凤九倾缓慢的开口。

“不过你可能遭遇到的一切后果，你都要自己想好，我不留你，也不会赶走你，决定都你自己。”

“那……门主以后要多多指教了。”

凤九倾无奈的笑了笑。

“我听奔儿说，姑苏子躍今天找过你？”

“昂，来过，让我给糊弄过去了。”

凤九倾点点头。

“奔儿可是吓都不浅，好在你的那条大蟒蛇掩护，否则奔儿今天可能就跑不掉了。”

“哟，那小子还干了件好事儿呢？”凤九倾突然就笑了。

烛光泛着暖黄-色的光晕。

打在凤九倾好看的脸上，把笑容渲染得柔和又绚烂。

禹王的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眸光近乎如沉醉。